第二十一章 说谎,太具压力-《凰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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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床。”
花慕寒的双目始终落在桌上的一册书卷上,丝滑的长微微向前垂落,遮住了下巴。
长汀站在他的身后,往床上看了一眼后,便偷偷冲屋顶接连翻了两个大大的白眼。
铺床?
褥子、床单不都铺在该铺的地方吗?
一个大男人,看着挺威武的,难道胳膊是纸糊的不成?不就是被子没伸开么,躺下的时候顺手一拉不就行了!这都是谁给惯下的毛病?他爸还是他妈?
真是为生活在封建社会的下层百姓义愤填膺!
自己要是有哆啦a梦的本事,非得把这个大少爷带到2o16去体验一下什么叫做自力更生,看他到时哭成什么狗熊样!
长汀虽然在心里强烈的抒着不平,表面上却是十分恭顺、勤快的到了床边,利落无比的平整了一下褥子、床单,然后又将叠着的薄被拉开,按照花慕寒的身材,弄得宽窄正适合他躺在里面。
“你家乡在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亲人?”
烛火摇曳,黑微侧,狭长的凤眸扫了一眼那个动作爽利的大男孩儿,随即又落回到了书册上。
长汀站到了花慕寒的身畔,看向了书册上那不同于汉字的文字,无比自然的背诵着那份不是她准备好的谎言,“我打记事起,就是个孤儿,自幼流浪四方,不知道父母是谁,也不知道家乡在何处。”
拈着书页一角的长长手指松开了,花慕寒微微抬头,幽深如寒潭般的双眼,没有丝毫波澜的看向了那张白净、俊美、稚嫩的面庞:“那你的名字,是谁取的?”
长汀与他对视上,心里莫名的开始颤,硬着头皮扯动了一下嘴角,口干舌燥的笑了笑,“我在五岁时,碰到了一个好心人,是在街头打把势卖艺的。他见我身世可怜,总是受人欺负,就让我平时去跟他学些拳脚,还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花慕寒静静的盯着她的双眼,似是听的十分认真,又似是在她的眼中搜寻什么。
长汀偷偷捏了捏拳头,心里有些慌,遇到这么好的听众,只能继续说下去,“他卖艺没有固定的地方,待了几个月后,就离开了。”
“为什么不跟着他走,而是来了无忧谷?”
长汀衣袖里的拳头握的更紧了,低垂了一下眼帘,用两片阴影遮起了不太好隐藏的情绪,“大概,带着我是个累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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