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风乍起-《大清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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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正可谓白驹过隙,转眼已是光绪二十年七月下旬。Δ笔趣阁WwΔW.』biqUwU.Cc
在北方,七月已是艳阳高照的盛夏,苍茫大地早已被郁郁葱葱的茂密植被覆盖的严严实实,直隶平原上随处可见的麦田里,已是金波荡漾、麦浪滚滚。
盐团在镜海的训练场里,杀声四起,枪声阵阵,炮声隆隆,一队队一群群荷枪实弹的盐团士兵正在以连为单位,进行野战攻防实战演练。
在演练区域边缘一座树木茂盛的山丘上,分成十几组的三十几个年轻参谋,正通过架设在山丘上的炮队观瞄镜,一边观察着远处各个部队的战术演练情况,一边在地图上和本子上又写又画。参谋长周大经则不停地在这些参谋中间来回穿梭巡视,不时指导着这些年轻参谋们。
这一年多来,被秦川派到武备学堂学习的年轻人们,已经学完了武备学堂的基本科目,只差一个月就要毕业了。
这倒不是说武备学堂的课程是成,只是这个时代的军事科目内容实在是太少了。再加上秦川几乎每晚都要给班长以上军官讲授远远要比这个时代内容丰富得多的军事课程,不仅盐团军官们军事素养提高很快,在武备学堂学习的这些年轻人进步更是神,对他们在武备学堂学习的成绩提高也更为有益。
正是得益于秦川给他们吃的“小灶”,这些人在武备学堂都是其中佼佼者,甚至在一向为德国教官引以为傲的参谋科目里,周大经等人的优秀素养也令德国人大为惊讶。
山丘顶端一棵树干高耸华盖如云的红松下,一身戎装的秦川,正手持望远镜,仔细观察着山下部队演练情况。
虽然只过了短短一年半的时间,秦川的肤色却变得更加黝黑,身体也显得更加健壮结实。
良久后,秦川放下望远镜,任凭那由牛皮带挂在脖子上的进口德国蔡司望远镜垂在胸前,身体斜斜靠在松树树干上,掏出纸烟点燃一支,深吸一口后,又重重地突出一口青烟,神态沉重地眯着眼望着那在眼前渺渺散开的淡蓝色烟雾出起神来。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年半时间,可却生了许多事情。
去年正月初七挨了军棍后,虽然没有伤筋动骨,可这伤的实在不是地方,着实让秦川受了不少罪,站不得坐不得的,差不多在床上趴了一个来月才行动自如。
自那以后,秦川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整天都一门心思扑在盐团训练上。他甚至还仿照绿营和北洋各部队的成例,也招收了二千多长夫,而且还都是按照盐团招兵的标准招收的,都是身材高大,年纪在二十岁左右的棒小伙子。这些长夫除了没有肩章帽徽,其它都和盐团士兵一样,不仅待遇相同,平时训练也都是混在各个连里。
另外,他在盐团的序列里,又成立了一个手枪连,手枪连每人一把驳壳枪,一把军刀。
天津震旦股票交易所一出正月,就在利顺德旁边的一所三层楼里如期开张了。
除了震旦大学、中学和医学院,以及震旦银行外,震旦所属所有工厂都拿出来上市,在《东方时报》刊登的招股说明书上也注明,所有工厂股票总额数初期一律为一百万股,本次各个工厂只拿出十万股上市出售,其余各工厂股份,除已经为其他股东所有的,所余都归震旦银行持有,日后会择日相机出售,不再另行公告。
交易规则中明确要求,所有购买股票的客户,必须将各种货币统一兑换成震旦银行行的代金卷,才可参与股票交易。
国内客户到是无所谓,而关于外国人个人或者银行、洋行购买股票,必须以外币或黄金支付的规定,则在外资银行、洋行和个人投资者的强烈要求下,引来了列强住津领事们的集体抗议,洋人们强烈要求洋商、洋人们要有与大清国民相同的国民待遇。在得到交易所的强硬回应后,官司从周馥的按察使衙门一直打到李鸿章的总督衙门。最后,李鸿章以交易所地处租界,非直隶总督衙门所辖,一推了之。
交易所还规定,所有股票日行价均以集合竞价方式定价,所有股票都以记名形式售,其后交易,以市场交易为准,但要在震旦股票交易所办理过户交易并得到股票交易所认同,在需交付百分之一过户费后,交易所就会办理。只有这样,股票持有者才能得到每年两次放的红利。
所谓集合竞价,就是所有想要在第一天买到股票的人,都必须在新上市股票开盘的头一周前,通过交易所柜台交易员向交易所递交封着口的、里面写着购买某一只股票的数额,单股价值,及一定数额保证金的代金券或者震旦银行证明其在银行存入相应款项的证明。
也就是说,这个股票的价值是客户自己预测的自己可以接受的价格,并不是股票的最终价值,交易所在集合竞价前只提供一个指导性的底价。在收集到所有客户自己确认的购买股票的数额,单股金额后,交易所才会根据参与集合竞价的最多人最为认可的金额开出这只股票的开盘价。
所有参与集合竞价的客户,只有在先前递交的出价等于或者高于这个价格的客户,才会在日交足金额的基础上购买到这只股票。出价低于这个金额的客户,就不会得到这只股票。当然,这些没得到股票的人的保证金那是需要返还的。
自从股票交易所开办以来,包括制作高档饰的银楼、制作高级香水香料的精细化工公司、制作高档箱包的皮具公司、制售中成药的医药公司在内的这些新开办的公司在内的二十多家震旦所属公司,甚至刚刚宣告成立还在安装机器的钟表公司、玻璃公司、机器制造公司的股票交易都十分红火,当日开盘拿来出售的股票都被各个外资银行、洋行,国内在津的各大钱庄、银号,家境充实的富豪、乡绅、商人们,甚至小贩以及有些余钱的普通百姓们一抢而空。
所有股票,都无一例外地开出高价。
尤其是在去年七月份,震旦所属各个工厂放上半年红利后,痛痛快快拿到丰厚真金白银回报的股票拥有者更加起到良好的示范作用。国内的京城、青岛、上海、广州、汉口、太原的投资者纷纷携带巨资涌来天津参与股票投资,证券交易所人满为患,不得不在租界里另起了一座气派的四层带有巨大交易大厅的新证券交易所。就是这样,还是疲于应付。
好在以吴调卿、梁炎卿、郑翼之、王铭槐为的一些头脑灵活的买办们,依托交易所办起了一些大大小小的证券经纪公司,金立三和汉恩又根据秦川的指示适时在交易所内推行交易席位制,这才堪堪应付下来。
在今年,也就是光绪二十年正月过后,交易所派了年底红利,震旦所属的上市公司股票又被推到一个让人咂舌的新高,制笔厂的股票竟然从开盘时的每股十八块大洋猛升到九十二块大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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