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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话音刚落。白莲就闭上了眼睛，眼角处溢出泪水。再睁开时，眼中便是一片清明之色了。

    “好。亲事我应了。”

    顾衍看着她眼角的泪，扬起手给她擦拭了，她的皮肤很凉，摸着如玉质一般光滑清凉。

    他的手掌很大，指节又硬又粗糙，摩挲着白莲的眼角时，皮肤还有些疼痛感。

    不知是因为这疼痛感，亦或是其他，白莲的眼泪更多了扑簌的落在了顾衍的手上。

    顾衍看着，心中清楚，这不是为了刚才自己的话。

    而是为了她曾经被放弃过，就在不久前。

    顾衍心中有些嫉妒杨青，他是最先走进她心扉的那个，才有了白莲此时的伤心伤情。

    顾衍伸手揽她入怀，感觉到她的僵硬，便放柔了自己的动作。

    心想，原来把她镶着怀中，竟是这样娇小。

    他没有哄人的经验，一手轻拍着她，一边的说着：“原先听说女人是水做的，我还不信，现在一看，倒是真的。”

    顾衍原本想岔开别的话题，逗她开心，忘记那些让她不快的事情。

    却没想到这样一句话，不但没起效果，反而让白莲的眼泪更加泛滥。

    同样的话，陆晔也说过。

    很久很久以前了，久到白莲都忘记了在什么地方，只记得他也曾这么说过。

    顾衍见没效果，着实有些不知所措了。这个样子的白莲，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扳起她的脸，双手给她擦着泪，口中说道：“别哭了，等会你爹娘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

    白莲的脸颊被顾衍擦得泛红，加上她因为哭泣，使得她娇俏的鼻子微红，鼻子下的一点朱唇更显殷红。

    顾衍突然忆起东郊梅林那个雨夜，白莲昏迷中，就着他的手喝水囊里的水时，狼吞虎咽犹如小兽的样子。

    于是，事情就有些不受顾衍的控制了。

    他来水榭之前，也没打算对白莲有什么不规矩的举动，只是想找一个单独的空间跟她说说话而已。

    但事实证明，有许多的意外，在不知不觉间会脱离自己的掌控。

    在念头起来的时候，在他察觉到的时候，他已经覆上了她的朱唇。

    比想象中的还要娇软，甘甜。

    清风徐徐，白纱缭绕，顾衍在这如梦境的地方，尝到了他最最渴望的美好。

    白莲也是在瞬间停住了哭泣，瞪大眼睛看着距离自己十分近十分近的那双星目。

    他也在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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