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彻底毁灭-《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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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影没有回答。

    傅令元丢掉烟蒂,又拿出一根烟,点燃:“你们不会对此有行动?”

    黑影不吭声,过了半刻,只是道:“我这边没有。至于她作为公众人物的身份,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

    早知结果,问过之后还是一样的结果。傅令元倒也没有失望。

    蓝沁吸、毒**的视频,照理是该有网络警察第一时间查封的。可6少骢有的是办法让它消失不了,甚至都不去考虑,蓝沁在外人眼中其实还是他6少骢的女朋友,以及蓝沁作为璨星旗下的大牌女艺人会给公司造成多大的损失。

    餐前甜点之后,6少骢接下来还会做些什么,那些手段,他大概能够想到。终归是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要她彻底毁灭。

    傅令元深深吸了口烟,令烟气在胸腔内转了一圈,才缓缓地吐出来。

    迎面吹着携带冰凉雨丝的风,还是令人感觉燥热。

    夏天是真的来了。

    ……

    隔天早上,一夜的大雨停歇,天空总算有了放晴的迹象。

    古旧的房子排水不通畅,积得院子里都是。黄桑带着格格出去大门打算把水道捅一捅,不料一打开门,冷不丁见一男人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身体靠着石狮子。

    格格一眼辨认出来:“傅叔叔!”

    傅令元闻言转过头来,扔掉手里的烟,起身地时候脚底顺便将其碾灭,噙出笑意走向格格,揉了揉她的头:“早上好。”

    格格抬头瞅他:“傅叔叔你来了怎么不敲门?”

    “刚到,还没来得及敲,你们就出来了。”傅令元解释,旋即看向黄桑,“她……醒了没有?”

    黄桑将他眸子里的血丝和脸上的几处小伤收进眼中,没有多问,回答:“睡着。”

    “嗯。”傅令元抿着唇,示意自己手里拎着的一个包,“给她带了点衣服。”

    “自己拿进去。”说着,黄桑带着格格自顾自去忙活。

    傅令元深着眸色,定了几秒,朝里走。

    黄桑扭回头看一眼他略显僵直的背影,收回视线时,看到他方才坐过的台阶下丢着一堆的烟蒂。

    ……

    在廊下又停留了片刻,傅令元才走进主屋。

    屋里的打开了,比昨天要透气,空气里的药香还在,但冲淡了许多。

    床上的白纱帘也撩起了。

    都了变化。

    唯独她还是那样安安静静地躺着,仿佛连姿势都没有变动过。

    傅令元隔着两步远的距离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将拎来的包放在桌上,从里面翻出她的一套修甲工具。

    搬了椅子坐到床边,他小心翼翼地握着她的手,放到他的腿上来,从盒子里取出指甲剪,开始帮她修剪已经被她抠坏的她的指甲——她醒来的时候一定不会愿意看到自己的指甲如此参差不齐。

    甲油涂的是靛蓝色,像是夜晚的天空,其中有点小珠光,让色泽很明亮,倒又像夜晚的大海。

    指甲偏于扇形,剪短了之后使得她的手指看起来不若原先修长了。前阵子她呆在陈青洲那儿也确实养得不错,手指能多掂出点肉了。

    记起她那一次想摘结婚戒指摘不下来,他尝试着在她的无名指上松了一松,现还真的是卡住了。

    淡淡一勾唇,他收起指甲剪,又挑出指甲锉,细致地帮她磨平刚剪过的指甲。

    两只手都完工后,他拿准备好在一旁的湿纸巾,帮她把手擦了一遍,最后摊平她的手欣赏了一阵,觉得是她原先的甲型就漂亮,所以他怎么笨手笨脚都不会给她剪得难看。

    他会的也就这两样最基础的工具,其他的他认不全,干脆也不折腾,将她的手塞回到被子里,收拾好修甲的工具盒,放回包里,然后他去拿脸盆盛水,拧毛巾给她洗了把脸。

    出门倒水时正见黄桑和格格母女俩从外面回来。

    黄桑将清水道的工具放回墙根后,记起来道:“对了,你来得正好,我愁着不知道该怎么喂她吃饭。厨房里还剩早餐,你一会儿自己想办法怎么叫她吃。”

    傅令元怔了怔:“那昨晚上她怎么吃的?”

    “没吃。我找了营养液给她挂上。”黄桑道,“如果你也喂不了,那你就出去多买些营养液回来。”

    傅令元不吭声,眉心极其轻微地颤了一下,过了半刻,放下脸盆,默默地走去厨房。

    格格拔腿要去厨房里帮忙,黄桑忙不迭拉住她:“昨天的草药还没整理完,一会儿太阳该出来了,去准备准备要再晒一晒。”

    盛了粥,傅令元回到屋里,坐到床边的椅子里,看她。

    明明前后相隔不过几分钟,在听说她昨晚没有吃饭之后,便突然觉得她瘦了。

    被子盖至她的半截脖子为止。她的整副身体都拢在被子底下,仿佛小了一号。

    端起碗,他舀了一小勺的粥。粥里添了红薯,星星的黄红色的沫儿混在期间,比普通的白粥要香。

    他吹了吹热气,将勺子送到她的嘴边,塞进她的嘴里,碰到了她的牙齿,受到了阻碍。

    傅令元顿住,收回勺子,暂且放下碗勺,伸出手指轻轻拨了拨她额头上的碎,尔后倾身,伏过身体,隔着被子,大胆地将她拥在怀里。

    他的身体压得很低,但还是保留住最后的一丁点儿缝隙,不完全碰到她,感受她氤氲到空气里的体温,感受她轻缓的呼吸。

    少顷,他松开她,坐直身体,重新端过碗勺,往自己嘴里喂了一口粥,含住,旋即倾身,贴上她凉凉的嘴唇,将自己的嘴里的东西,送进她的嘴里,并迫使她咽下去。

    不是第一回做这种事了。

    他算是轻车熟路。

    她的身体处于放松的自然状态,所以并没有抗拒。

    只是当他喂完这一口,松开她的嘴时,他现她睁开了眼睛。

    凤眸清黑澄澈,盯着他,并没有多余的情绪。

    有些空。

    疏离而漠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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