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她会很不高兴的-《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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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元哥我和你一起!”6少骢跑上前来准备爬上车。

    傅令元阻了他:“不用。”

    他面色苍白,看上去很平静,眼神十分地深:“少骢,我只想自己陪她。”

    6少骢停住不动,看见阮舒的其中一只手臂不小心从傅令元的怀中滑落出来,手腕的绳索勒痕血肉模糊,往上则遍布着青青紫紫,还有一小截的鞭痕,异常刺目。

    他咽下了原先的话,转口道:“好。阿元哥你好好照顾元嫂。其实的事情我和老6会处理。”

    傅令元正垂着头将阮舒的手臂重新包好,似有若无地“嗯”一声。

    救护车的门关上,隔绝了其他所有人的目光。

    车内的医生和护士建议傅令元把阮舒先放到担架床上做简单的检查和伤口处理。

    傅令元黑着眼睛摇头拒绝:“不用了。麻烦你们在长虹路的第二个十字路口放我们下车。”

    医生和护士均愣怔。

    傅令元没有搭理他们,兀自将盖在她头上的衣服拨开,露出她的脸。

    他伸出手指拨了拨她的头,低头轻轻地吻了吻她的眼睛,旋即扭头瞧向车窗外,眸光幽深,一瞬不眨。

    酝酿了好几个小时的大雨终于砸下来了。

    ……

    海城机场。

    时间已过一点,青邦的人却迟迟没有现身的动向。

    同时她所雇用的那个穿黑衣戴黑帽手拿玫瑰花的男人也不着急,还在原地站着等人。

    蓝沁并不着急,耐性地喝着咖啡,目光四处地扫视,试图寻找青邦的人,以及警方的人——刚刚那通电话,她诱焦洋过来找她。

    他的度有点慢,不过她可以理解,他犹豫是肯定的,而且肯定需要先布防,准备清楚后才会来。

    她自然是可以等的,她要的只是她和他见上面的场景。

    她相信6振华的能耐,她相信此时虽然她找不到青邦的人,但青邦的人极有可能已经在周围盯上她了。

    正忖着,手机突然震动。

    瞥见是焦洋,蓝沁忙不迭朝四周张望,同时划过接听键。

    “你在哪里?”焦洋问。

    “窗边,戴花边帽。”蓝沁话音刚落,便现有个穿皮衣戴绅士帽的男人挂了电话朝自己走来,塞了三百块钱给原先坐在她身边的人令对方让了座,换他自己落座。

    蓝沁稍微挪低墨镜,露出一部分的眼睛打量对方,确认是易装后的焦洋。他的脸上还有伤。她知道,是他此次被泰、国人打了之后留下来的。

    焦洋同样在打量她,目露一阵的狐疑,很快就认出她是明星蓝沁,张了张嘴正打算询问,蓝沁率先扑进他的怀里抱住他,将一个u盘往他的手心里塞,同时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焦警官,这是三鑫集团旗下的娱乐场所举办性、爱派对并聚众吸、毒的视频,希望能对你有帮助。抱歉,6少骢和傅令元都特别小心,我能做的事情有限。”

    焦洋懵了一下,耳朵里的蓝牙耳机在这时传来同事的声音,告诉他目标貌似出现,询问现在是否行动。

    焦洋闻声望过去,果然见三号门的位置,确实有人来和拿玫瑰花的人接头了。

    蓝沁离开焦洋的怀抱,十分肯定地告诉他:“是青邦的人。”

    焦洋看她一眼,尔后朝某个方向挥挥手,不远处的桌子上原本正一个人喝咖啡的另外一个男人过来了。

    “蓝小姐,我的同事会留在这里保护你,其他事情等之后我们再细聊!”焦洋示意手中的u盘,如是道,急匆匆地先离开了,一边还压着耳朵里的耳机显然在交待什么事情。

    蓝沁转头望向窗户外三号门的方向,稍微等了一会儿,便现拿玫瑰花的人跟着前来接头的人走了,看起来是要跟着去拿东西的样子。

    蓝沁淡淡一笑,有人在经过她的座位时不小心打翻了咖啡,泼了她满身都是。

    “对不起对不起!真是不好意思!”对方不停地道歉,并试图要帮她擦身上的咖啡渍。

    盯一眼对方诚挚的面容,蓝沁眸光微闪——找上来了?

    “没关系,我自己去洗手间冲一冲就好。”她顺着情境自然而然地说着,起身,一步一步地迈向女洗手间,悄然摸了摸掩盖在衣袖里的一把袖珍手枪,猜测着6振华的人会在什么位置拦截住她。

    她很清楚,6振华和6少骢不会要她马上死。今天一旦被抓,她将面对的是无穷无尽的折磨。为了减少自己的痛苦,她应该现在就用这把袖珍手枪自杀。

    可是……她还不能……她想再做得更彻底一点……

    思忖间,她跨进女洗手间的门,门后立刻闪出一道黑影。

    蓝沁眼疾手快地拔枪,度几乎和对方一般快。

    然而未及她扣动扳机,她的后腰骤然一痛。

    另一边,眼瞅着接头人从机场的储物柜里眼神鬼祟地拎出一个小行李包递给手持红玫瑰人的人,焦洋立刻下达命令,一众便衣立刻从各个方向现身包围上前,逮住惊慌失措的二人。

    “副队!不对劲!”其中一名便衣警员变色,拎着那个小行李包送到焦洋面前。

    焦洋快翻出里头的东西,哪里是什么“四号”?就是一堆色、情盗版碟!

    愤愤一甩手,转念他记起蓝沁,暗呼不好,连忙试图联系方才留在蓝沁身边的那个警员,老半天那头才传回来音讯,却是晕晕乎乎地道:“副队,蓝小姐被人抓走了!”

    ……

    中医药馆,黄桑透过窗户打量外面的倾盆大雨,低回头来整理刚从院子里搬进来的草药,骂骂咧咧:“要死了,这雨看起来要下个几天。我这好不容易晒干的,又给潮了!”

    一旁帮忙捡草药的格格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竖起耳朵凝听了一会儿,道:“母后,好像有人敲门。”

    “不要搭理。没有人会来的。而且还是这大雨天。”黄桑果断道。

    格格却是放下草药,哒哒哒地跑出去,兴奋地喊:“一定是傅叔叔!”

    “吃饭都没见你跑这么快!”黄桑冲着她的背影极其不悦地嚷嚷,转瞬便蹙起眉头,嘀咕,“我说这两天怎么眼皮老跳个不停。原来又是他要来……”

    不多时,格格的脚步又哒哒哒地冲回来,语气着急:“母后母后!你快点来!傅叔叔身上都是血!”

    黄桑手一抖,险些将整个药篮子打翻,定了定神,连忙跟着格格一块儿出了门。

    格格是先跑回来通报消息的,傅令元比她慢了一小段的路,此时刚跨至廊下来,身上的黑色衬衣被打湿了大半,浑身携着湿漉漉的寒气,手臂的袖子挽着,所以可以看见右臂上的绷带松掉,原本染红绷带的血色都被冲淡得有点粉。

    见状,黄桑心底稍舒一口气,然而神色并为松弛下来,因为傅令元的状态明显不对劲。

    转眸她打量他怀里所抱的人,包得严严实实,有床单,有男士的外套,最外面还有件透明的雨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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