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杀人犯-《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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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儿是“好久没有让傅太太早上醒来看到的第一眼是我”,一会儿是“好久没有给傅太太早安吻”,又一会儿是“傅太太好久没有和我一起吃饭了”。

    满满的,一件件的,全是温情牌的套路……

    傅令元低垂下眼帘注视她,拨了拨她额上的碎,斜斜扬唇:“我哪里有骗傅太太?我只说让傅太太洗碗,没有承诺洗完就马上让傅太太离开。”

    阮舒气得胸口起伏:“你究竟想怎样?你不是说这次并没有要软禁我?那现在不让我走又算什么?还是你以为,用这点伎俩就想问出我这次去卧佛寺的收获?”

    “嘘——”傅令元伸出食指竖于她的唇上,示意了一下电视机,“我们先好好看电视。正好傅太太现在也腿软,需要时间缓缓。”

    缓个鬼!阮舒顺势瞥一眼电视机里正播放的亲子真人秀,以前她觉得里头的明星个个虚伪,现在和傅令元一比,真诚得简直都要上天了。

    “你今天很闲都不用去公司?”

    “傅太太糊涂了,今天周六。”

    闻言,阮舒心里蓦然生一丝嘲弄——是啊,她是糊涂了,活糊涂了。没了林氏,没了事业,她成天无所事事,连每天具体的日期都不太去关注了……

    视线收回的时候,现科科竟也窝在沙下傅令元的脚边,安安静静一动不动的,从她的角度倒是看不清楚它是在睡觉,还是在陪傅令元看电视。

    明明只是一只小刺郎,竟被养出了一种猫猫狗狗的感觉。

    注意到她的视线,傅令元弯身,伸手,将科科捧在手心里,凑近至她面前,道:“走之前把它一并带走,先留在傅太太身边。”

    留她身边?阮舒怔忡,目露狐疑。不等她问,傅令元率先道:“傅太太之前给它减肥十分奏效。再帮它减一次。”

    科科的一对儿黑黑又溜溜的小眼睛炯炯有神地凝注她,像是饱含期待。

    默两秒,她面无表情地拒绝:“不要。”

    不知是否错觉,她话出口的刹那,她竟从它的眼神里读懂了受伤。下一秒它忽然慢慢地缩起原本舒展的身体,变成一团球。

    阮舒:“……”这小刺郎,成精了都……?

    而且,有什么好受伤的?她一直都不喜欢它、她一直都和它不熟,不是么?

    傅令元轻笑一声,收了手回去,对着科科的身体翻过来摇摇又顺刺,像在给它挠痒痒似的,同时他嘴里念叨着:“傅太太之后若碰到这种情况,也可以这样做。它会舒展回来的。”

    阮舒全然无动于衷。仿佛把科科弄得缩起身体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傅令元也不在意,继续逗科科。

    少顷,科科还真给舒展回来,甚至露着粉嫩的肚皮四脚八开。

    “我代你妈向你道歉。”傅令元拿手指轻轻地戳揉它的肚皮。

    阮舒:“……”

    “别胡乱给我扣帽子。我不是它妈。”她漠然纠正。

    结果科科竟是立马又缩起身体。

    阮舒:“……”还真成精了?都能听明白她的话了……?

    傅令元当即敲了敲她的额头:“小刺猬遇大刺猬。”

    阮舒不吭气。

    这回傅令元没有再挠科科,直接将它放回地上。

    “我什么时候能走?”阮舒迫不及待问——他刚刚自己可是说了“走之前”,所以终归是愿意放她。她大大地松气。

    “傅太太不是不愿意帮科科减肥?”傅令元反问。

    他的意思就是,她不答应带走科科,她也别想走?阮舒谨慎地并未马上应承,毕竟洗碗一事已经着过一次道,抿抿唇,她冷薄询问:“还有哪些要求?你还是一次性告诉我。”

    接二连三下来,她已基本确定,他肯定是会放她去陈青洲那儿的,只不过得达到他的目的。而一系列的举动,他的最终目的,还是绕不开那两亿。

    “要继续换地方和我做?影音室做过了,厨房做过了。卧室、客厅、健身房、沙、摇椅这几处我们很早也做过了,你还有什么新花样?”阮舒冷呵呵一笑,“你随意,反正除了签离婚协议,其他无论你如何折磨我,我都不会告诉你。”

    傅令元并没有受到她的威胁似的,一贯闲闲散散的,唇际一挑:“好啊,那就签。”

    阮舒呆怔,以为自己产生幻听。

    傅令元箍住她的腰搂紧她,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道:“乖点,专心陪我看电视,一会儿十三会送食材过来,我给傅太太煮面。傅太太好久没吃我煮的面了。不是最喜欢面食?吃完午饭,就可以回陈青洲那儿。”

    阮舒抓住他的手臂,从他的怀里坐起来:“你刚刚说签?你说签离婚协议?”

    傅令元顿了顿,捧住她的脸:“我刚刚说给傅太太煮面。”

    “你刚刚说签。”阮舒重复,着重强调,冷眸,“反悔了?还是耍我随口说的?”

    傅令元摸着她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素戒,没做回应。

    阮舒抽回手不让他摸,并且挣扎着要从沙上下去。

    傅令元笑着捞回她的腰将她禁锢回他怀里,亲吻她的后颈:“看电视,吃午饭,带科科减肥。最后我会不会同意签离婚协议,看傅太太的表现。”

    这样的话,与她而言完全是好消息。然而阮舒却是蹙眉——之前一直不同意离婚,怎么现在说同意就同意了?

    忖了忖,她很快想到某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你唬弄,你在我这里的信用值已经为零。”

    傅令元不怒反笑:“至少还没到负值。”

    阮舒冷笑:“你一提,那就立马负值了。”

    傅令元被她逗乐了,笑声通过他胸腔的震动传递给她。

    “傅太太如果选择不相信,那就不相信。我也少件事。”

    阮舒闻言心里头有点打鼓——他这话的套路和昨晚诱她过来的那一句本质上是一样的,准准地抓住了她的心理。

    然后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因为心里的纠结,她倒真安安静静地躺在他怀里陪他看电视。

    像极了普通夫妻在家里过周末。只要是两个人腻歪着一起,即便彼此不说话地坐一个上午,都不无聊。

    阮舒感觉得到,傅令元因此而心情愉悦,他的指腹则一直在摸她的婚戒。

    就这样,直到门铃被摁响。

    “十三来了。”傅令元松开她,从沙里起身,揉了揉她的头,叮嘱,“你自己玩会儿,我去煮面。”

    阮舒懒懒的不搭理,兀自反身趴在沙上,看着傅令元前去玄关应门,很快拎了两袋子的东西进厨房。

    阮舒偏头,盯着半开放式的厨房里他的背影,神色微凝——他今天……有点奇怪……

    虽然认定他是为了她卧佛寺一行的收获而找她来的,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尤其是,他竟然同意离婚了。

    即便尚未证明他究竟是不是随口说说唬弄她的,但他那一刻说“签”,已足够令她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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