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霎时浓重的檀香扑面。笔趣阁Ww W.ΩbiqUwU.Cc 庄佩妤一身青衣坐于书案前,正在抄写经书。 阮舒也没有马上与她有所交流。将餐盘搁桌上后,她踱步至佛龛前,顺起三支香,并拢香头凑到烛火上点着,然后微低脑袋,恭恭敬敬地双手持香抵于额上。 像极了虔诚的信徒。 约莫三秒钟,她重新站直身体,把三支香插进香鼎。旋即,她转过身,望向庄佩妤。她的到来,似未对她有任何的惊动,依旧垂头握笔,蘸墨书写。 阮舒行至书案前,随手拿起一份经帖。 秀气端正的字体,墨渍尚未全干,全是文言文,她也看不怎么懂,哧声笑了一下:“你这样是不是能修一个佛学的学位回来?” 庄佩妤自然不做回应。 阮舒放下经帖,双手按在桌案上,身体往前倾,凑近庄佩妤,眸子黑幽幽地盯着她表情沉寂的脸,语调缓缓地问:“你每天这样,内心真的是平静的?” “真的可以心如止水,前尘往事一笔勾销么?” “真的可以心无杂念,不闻俗事么?” 庄佩妤唯一的动静只是握笔蘸了蘸墨水。 阮舒的视线落在纸上,看着庄佩妤的笔尖重新触上去时,写字的度加快了些。 她冷呵一声,嘲讽:“也不过如此。” 她的唇角转而旋开一抹充满恶意的笑:“我结婚了。” 如她所料,庄佩妤的笔尖立时顿住。 见状,阮舒脸上的嘲讽一色愈浓:“很不可思议,对么?我自己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你留给我的皮相太好了……男人都是见色起意的下半身动物……” “你说,我会不会幸福?” 庄佩妤放下笔,抓起了手边的佛珠,开始不停地捻动,双目阖闭,嘴唇嚅动,念念有词。 她不吭声,阮舒便自己道:“我会活得很好的。” 半晌沉默。 阮舒站直身体:“林氏被我折腾得快要破产了。不久要被其他公司收购。以后应该就不叫林氏了。这件事是林承志极力想要促成的。呵,也不晓得林平生在地底下会作何感想。” 庄佩妤置若罔闻。 一时沉默寂静,只余庄佩妤嘴里似有若无的念经声。 阮舒抿抿唇,感觉差不多该说的都说完了,迈步离开。 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阮舒径直走进浴室,脱了衣服站在花洒底下,任由水流冲刷。 好几个小时了,可是他在她身上留下的那些感觉好像还在,怎么都散不去。 心里烦躁得不行。 她很清楚,其实这件事真正的责任在她自己。 傅令元迁就过她好几次了,她都记着,不仅迁就,而且变着花样试图令她好受。他能对她忍到昨天晚上才失了一次耐心,已经很不容易了。 除了**,他可能也确实想帮她克服心理障碍。 可她不行就是不行。 阮舒有点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她同意卖掉自己的,总不能一直不给他睡,而如果她一直克服不了,除了让他用强,还能有什么选择? 接下来的一整天在公司,她的状态都特别不好,助理和秘书均好心询问阮舒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生病了。 林承志又来她的办公室旁敲侧击三鑫集团收购林氏的事情,并提醒她明天就是股东大会了。 是啊,明天就是股东大会了。而她在股东大会前的这一段时间,功绩没有怎么体现,反倒是出了件“吃死人案”,如今公司风雨飘摇,她这个总裁难辞其咎,当其冲要担责任。 晚上,所有人都下班了,阮舒其实什么事都没有,可瞎磨蹭着,还是留到了最后一个。确认完毕明天股东大会上要用到的材料,她收拾东西准备走人,拉开抽屉时,又看到了那支泡泡枪。 昨夜那不愉快的回忆再度涌上脑海。阮舒往椅背后仰,手臂搭在额头上,静静地盯着天花板。片刻,她端坐,打开电子商城,输入“催情药”,查询。 从办公室下来,去停车场拿车,手机倏地震响。翻出来现来电的是傅令元,阮舒蓦然滞住脚步。 她昨晚那样对他火,还动手打了他耳光,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这么快主动联系她。 暗沉一口气,她划过接听键,“三哥。” “现在有空?”问得直接,声音听不出喜怒。 她不回答,只反问:“什么事?” “带你去见6少骢。”简洁明了。 阮舒愣了愣,身后有车子鸣笛,同时听筒里傅令元在说:“斜后方。” 她如言回头。 熟悉的黑色吉普原来就停在那里。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