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瞥一眼床头柜的钟面,阮舒才现原来半个小时过去了。 “马上就出去。”挂断后,阮舒抬手遮了遮眼睛,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继而有些嘲弄地笑了笑——不过就是一场买卖,何必优柔寡断? 优柔寡断得都不像原本的她了。 起身,她坐到电脑前捣弄了片刻,才又出门。 黑色的吉普停在被阴影笼罩的暗处,车内没有开灯,像是要和黑沉的夜色融为一体,只现一星红点在闪烁。 阮舒坐上副驾驶座。 这回还好,四面车窗都开着,他一边吞云吐雾,风一边吹散,她没像先前闻到那么多二手烟。 “我以为你不打算出来了。”黑暗中,傅令元的嗓音少了闲散,多了低沉。 “如果我真不出来了,三哥会怎样?”阮舒小有好奇。 “进去你家把你拎出来。”傅令元势在必得。 阮舒淡淡笑笑,别了别头:“走吧三哥。” 傅令元弹掉烟头,启动车子。 前往民政局的路上,傅令元特意在一个路口靠边停车:“稍等一会儿。” 交待完,他下车,朝对面一辆清新绿的华普走,拉开车门坐上车,手一伸,径直问:“东西呢?” “明明是三哥你让我帮你办事儿,怎么像是我欠你似的?”傅清梨瘪瘪嘴,“我被铐防火栓上的账还没和三哥你讨回来。” “我不是下楼后就让人给你送钥匙上去了。”傅令元笑笑,随即催促,“给我吧,我赶时间。” 傅清梨不情不愿地把东西拍到傅令元的手里。 “谢了。” “不过三哥你突然要户口簿做什么?” 傅令元已推门下车,闻言回头探进来半个身子,揉揉傅清梨的头:“很快你就知道了。” *** 阮舒正靠着车窗呆,傅令元携着一身冰凉的冷意回来。 她下意识地看他一眼,他恰好也侧着脸看她,像是最后确认着问:“准备好了?” 她方才说没准备好,他不是都反驳回来了么?阮舒失笑,点点头。 傅令元湛黑的眼睛里隐隐闪过一抹光:“好,我们去结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