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额头贴符-《长生仙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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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曲笑她迷糊“你怎么现在才想起要问,这位二公子姓薛名怀让。”

    怜玉道,“据说这位薛当家足不出户也知天下事,要不等会儿我也去问一问。”

    “你能问什么。忘了上回的教训了,你也不怕问出的一段“大好姻缘”不是月老拉的红线,而是兔儿神做的媒。”姜曲可还记得上回那丑事的,头一回被男的占了便宜,吃完了他豆腐还请他吃了拳头,当真是欲哭无泪。

    怜玉喊道,“呸,我喜欢的是姑娘。”这点可要重点强调的,否则让人误会了怎么办。

    余筝涟受不了他们两个的多话,严肃道,“忘了下山前掌门和师叔怎么交代的么,能不引人注目的,就不要引人注目,玉虚不需要我们出这风头。”

    长生知弗恃若不在,就是余筝涟做主的,她道,“我想去问师父的药材哪可以找到,可以么?”

    余筝涟同意道,“可以。”

    长生得了准许,便是集中了精神注意动静,周围的声音安静下来了,因为那薛家二公子老气横秋的了话,“虽说家事不可外扬,但各位都是知情的,瞒也瞒不住,既是跋山涉水,不辞千里而来,自然是要待各位如上宾的,这几日便安心住下吧。”

    药愚道人开门见山,抱拳道,“贫道不想欺瞒薛当家,此次来有事相求。”

    薛怀让以礼相待,先让下人上了茶水,才道,“请说。”

    药愚道,“我师徒几人在路上中了咒术,这真面目无法示人,听闻薛当家博学,想问是否知晓解咒的方法。”

    “大夫诊治也要望闻问切,药愚道长只说是中了咒术,是什么咒术却无法三言两语说得明白清楚,我总要看过症状才知道是否有办法。”药愚心想要看症状?那不是要他在众目睽睽下撤了障眼法,露出牛头,那可是要颜面尽失的,不得,不得。薛怀让道,“若不便显露在人前,稍后,我可以私下为几位道长看看。”

    长生觉得这位薛家当家好像还挺好说话的,其他人怕也如她一样的想法,想着薛怀让有求必应,便是争先恐后的说了所求。五花八门各种各样的要求都有,有寻人的,有寻物的,但大部分的则是来讨兵器的。

    长生正打算往里挤,以她的力气要排开险阻,挤到那薛当家跟前不难,但还没付诸动作,那薛当家又是再一次话了。

    “既是五湖四海都能相逢在一处便是朋友,若是能帮我一定会帮的。但之所以薛家的兵器另如此多人趋之若鹜来讨要,便是因为薛家铸造的刀剑都是精益求精,永远只留最好的一把。我近来耗尽心里倒是打造了两把刀,但只有两把,怕是不够这么多人分了。各位都是薛家的上宾,我实在不想得罪哪一位,这样吧,来场比试,胜利的人,我会尽我所有满足他的要求。”

    药愚楞了一下,“薛当家……”

    薛怀让打断道,“我是真心想帮道长的,只是实在没想到人人皆是有所求,而我一个实在无法实现所有人的所愿。便是要一视同仁了,否则难服众。”

    给长生送粥和洗脸水的两个老人,每人手臂上架着一把大刀走了出来。

    姜曲一眼看出了伎俩,轻笑道,“还真是让师叔说中了,这贪心就是害人不浅,人家这是一早挖了坑等着人往里跳了呢。什么比试,分明是想试刀吧。”

    长生疑惑,“试刀?”

    姜曲暂且卖了个关子,“你看下去也就知道了。”

    厅里桌椅板凳多,若要在这里动手,拳脚怕不怎么好施展不,大伙便是移到了院内,正正就是那“一刀两断”那。薛怀让又重新说了规则,规则也简单就是赢了他两个家仆即可,用哪种武功路数不限,使哪种道法仙术也不拘,只要是有求于他,男女老少皆可一试。

    唯一点他言这并不是生死相拼的武斗,希望点到为止。

    那两位老人家各自拿了大刀,一左一右似门神站着,老眼昏花的模样,驼着背眯眼只等哪一个先上来比试。长生还记得他们二人腿脚不便利,好似即便是慢慢走都踉踉跄跄的,要怎么比试?

    长生左右张望了一下,其他人迟迟未动,皆是认为薛家二当家派出来的,定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贸然先上去就怕没有胜算,都是在等着,等着别人先上去比试,观察过后也就知己知彼了。

    药愚道人和无机和尚上前。

    一人持刀,一人持禅杖。

    姜曲得意道,“你瞧我说什么来着,这位无机大师果真也是有事相求。”

    怜玉心中激动,难以压抑,“这两位可都是高人,这千载难逢的时候被你我赶上,也算我们运气好。你就别废话了,仔细看,今日定是受益匪浅。”

    无机和尚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禅杖顶上有四个铁环,一晃动起来便是响动个不停。长生记得那时那无机大师把禅杖交给弟子时,那年轻的小弟子接得是轻松自在,并不见有吃力的神情。

    长生便也觉得禅杖应该重不到哪的,但落地时竟如千斤重物坠地,击起青砖上的尘土枯叶。也就不知道到底真是那禅杖重,还是无机大师佛法修为厉害,使得这禅杖到了他手中便是不同。

    而相比之下,药愚道人手里的剑就有些普通了。

    弗恃说过药愚的兵器与众妙比试时毁了,所以至今都在找好使又顺手的兵器,但找到了今日仍未能称心如意的。

    看人从他平日言行举止也能看出一二,如药愚道人,是宁缺毋滥之人,执着异于常人,所以找不到满意的兵器他便宁可不使的。今日这剑也不知是他从那处暂时借来使的。

    药愚道人和无机大师定在原地,那两个薛家的老仆也是动也不动,如老僧入定那般,这样的敌不动我不动的状态维持许久。

    怜玉双目炯炯,满满的都是佩服之意,“这高人过招就是与众不同,我们这般的,要是打架,拿了利器便是二话不说的开打了,哪里能似这几位,除了比拼修为还有比拼耐力。”

    周围的人一听怜玉这般分析,皆是点头觉得颇为有道理,之前还在想为何似点穴了那般,不动,但四目想瞪。原来是这高手打架,是和他们这种没达到那境界的人打架是大大不一样的,光是这打架的顺序流程就不同。

    如此大伙就是耐心等待着开始。

    长生歪着脑袋瞧去,见那两位老人家原本眼睛半眯,渐渐的渐渐的已是全眯了,很似打瞌睡的样子。

    隔壁有位不知是何门何派的小弟子低声说了一句,是不是睡着了?便是被同门训斥,高人过招气势便是如此的,所谓兵不厌诈,闭眼有可能是在想着招数对策。

    长生想着许是她经验不足又加上愚钝才会也以为是睡着了,大庭广众下果真还是少开口为妙,倒也不是怕暴露自己蠢笨,而是怕给玉虚摸黑。

    薛怀让下人将茶几也搬到院里,觉得阳光又清晨的柔和开始慢慢变得刺眼起来,他便让人去取了伞。饮了茶后,将杯子重重往茶几上一搁,便是撑了伞这样。

    两位老人家听到声音便睁开了眼。

    先是无机抓起禅杖向前,他对阵的那位老人家由始至终没移动位置半分只是举刀挡。无机先是用禅杖将刀拨开,又是用压将刀压在地上。突然觉得这一位跟他们想象的深藏不露好似不一样。

    众人见制服得这般容易,皆以为无机这场是要胜了的。刚要呐喊助威叫好,便见那位老人家手腕向上一台,刀子直接将禅杖上锁住它的环给断了。余筝涟不由赞道,“果真是件好兵器。”

    刀子和禅杖碰击着,那位老人手有些抖,力道也是不够,但几下子砍下来,这法杖推、截、劈,几个使法下来,竟是连铁制的杖身都出现几道痕了。

    而药愚,也是冲上去,倒是来势汹汹。可惜他的剑连五下都没撑住,就断了。这下子只能是空手接白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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