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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祥点头。

    “那皇上的生母——？”他停下话。

    “皇上虽是宫中头个子嗣，但生母只是一个庭除宫女，乃是皇上不意临幸所生。”孔祥道，“按宫中规矩，即便皇上生母未曾离世也无抚养皇嗣的资格。此事生遥远，属下知道的也就是这般。”

    “那你觉得外祖母是个什么样儿的人？”穆清再度问起这个问题，颇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态势。

    孔祥迟疑了下，道了句：“太后为人果断，宫中无不钦佩。”

    “这样说的话，”看孔祥的样子也掏不出更直接的话了，穆清摸着下巴点头，“外祖母还挺厉害的。”

    孔祥不言语，低下眉眼。

    简太后何止厉害！

    作为简家从小培养的皇后人选，入宫五年无所出，宫中竟无一个子嗣诞生。出了一个大皇子生母还是个连位分都没有的最下等宫女，且生下孩子没两月就死了。长公主一出生不仅是唯一的嫡出还是头一个公主，满月时先皇就赐享同亲王封邑，将重镇云州周围最富饶的一片给了长公主做封邑。在长公主和先太子出生之间的八年，宫中也只有两位公主一位皇子出生，却丝毫没有动摇简太后的地位。

    他来云州之前见过简太后一面，简太后只对他说了一句话：“你好好办差，你的家人我会替你照顾。”

    十五岁的他出宫门后才现大冬天的，他内衫都湿透了。

    “那你说我是该去见王都见见外祖母还是该避着些？”穆清又问话了。

    孔祥有些无语。

    心道，明知道他是太后派来的人，问这样的问题，想让他怎么答？这些问题不是该主子自个儿琢磨的么？

    穆清睁大眼睛直勾勾看他，黑白分明的微挑桃花眼中一片干净清澈，仿若不管他说什么，他都会相信。

    有某一个瞬间，他几乎生出了邪恶的心思。

    半晌之后，他道：“前几年主子若是去王都倒是无妨，如今却不是好时候。”

    “为何？”穆清不解。

    孔祥回道：“如今苍国正在征讨渭国，主子身为云州大将军之子，此际无诏上王都易招非议。”

    “苍国同渭国开战了？”穆清先是一愣，而后低声，“对哦，好像是这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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