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改变-《高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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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回,郑瀚连目光都没有看向他,只淡淡道:“你先回自己屋子里去。”

    郑绥的心头一凉,似寒风嗖嗖吹过,眼睛黯然,微垂着脑袋,应了声唯,就着四娘的手起身,这一回,没有推开四娘,又朝着阿耶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

    苍叟出去吩咐人去郑宅那边,传了大郎过来,回来时,在门外碰见郑绥满身颓废形散,所以进了屋子,虽瞧着郑瀚依旧还在气头上,免不得还是提醒一句,“郎君,老奴瞧着,十娘的情绪似乎不太好。”

    “那丫头,你先别理她,横竖我让阿和陪着,”郑瀚说着,又气咻咻地骂了一句,“都是郑经那浑账惹出来的祸,认识的人,一个两个,全是浑账,全是野蛮子,我已经害了阿和,绝不能再害了熙熙。”

    越想,越坚定自己的想法。

    苍叟见了,只道这会子郑瀚在气头上,大约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并且,只会火上浇油,遂另问起三姑爷和王十四郎的安排,今日郎君请来三姑爷和王十四郎,原是想解释一番,十娘的婚事,不想还未开口,四娘就过来了。

    “请他们先去郑宅那边住着,等我和郑经那混账算完账,再和他们兄弟俩说话。”

    听得郑瀚这般吩咐,苍叟忙地下去安排,今儿只怕郎君和大郎有一番争执,到时候,有外人在场,瞧见了影响不好,只是苍叟送走了三姑爷和王十四郎,又不免担心起这父子俩吵起来,连个劝架的人都没有,大郎君如今不在了,今儿这事,连十娘都有了不是,想来想去,只得又急着派人去请了阮家郎君过来。

    且说郑经,一听到苍叟派人过来请他去阮府,很是一惊,一路上,又听来的仆从把事情大概都了解了一遍,想来是有苍叟的特意交待一番,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一清二楚,听完后,郑经先把四娘给怨了一遍,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夫为妻纲,连着阿语都听他的,偏四娘窜了出来,同时,又把宗侃给埋怨了一遍,明知道四娘不愿意,还把什么都告诉四娘。

    此刻,郑经是再也不想,宗侃之所以把什么都告诉四娘,原只是想说服四娘,桓裕是诚心想娶十娘的,不想四娘一根劲拧到底:认为桓氏非匹。

    一脚踏进去正房,迎头,就一枚铜虎钮镇纸砸了过来,好在郑经闪得快,忙地躲开,喊了声阿耶,“您这是做什么?”

    “我做什么,我做什么你还不知道。”郑瀚一见郑经就来气,备了物件在案几上传等候他的到来,转眼,又拿了几面上的几个茶碗,朝郑经砸去。

    郑经只得忙不迭地闪躲。

    郑瀚一见郑经还敢闪避,噼里啪啦,茶碗全部砸在了青石板的地板上,更是怒不可遏,大喝道:“你这畜牲,给我好好跪着,别动。”

    郑经迟疑一下,嗵地一声,一只茶碗正中郑经的额头,然后在郑经的面前落下,落地开花,砸成了碰片,四散开来,额头传来隐隐一阵痛,郑经伸手刚要抚额,抬头,又瞧见阿耶连扔了几个茶碗过来,另外其中还有一方砚台,郑经忙地伸手一挡,手背传来一阵钻心的痛,郑经忍不住叫喊声。

    只是郑瀚根本没停下来的意思,好似疯魔了一般,抓到物件就往郑经身上扔去,“我让你躲,你这浑蛋,欺骗老子,联合着外人,把熙熙都给卖了,连阿和你也不管,我今儿教教你,怎么做儿子,怎么做兄长……”一边数落,手上的物件没停。

    只是这会子,郑经好似蒙住了一般,根本没有再闪躲,任由郑瀚往他身上砸物件。

    屋子里一片狼藉,父子俩,一个拿物件砸儿子,一边砸,一边数落,一个跪在中堂,笔挺着背,僵着脸,一言不。

    阮遥匆匆赶过来,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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