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三国杀-《大宋第一废柴神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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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于乱世行不言,功过不求谁来鉴。

    灯为谁点,脂为谁添,任谁来笑我太疯癫?

    雨一直下,风一直刮,谁与我煮酒论天下?

    万箭齐,杀气如麻,谁忍我乱世中安家?

    三分天下,为谁争霸,如今我已剑指天涯,却只想为你抚琴,从此无牵挂……”(1)

    ……

    回到家中,天色已是很晚,方仲永一面打点了当日的收账,一面盘算着攒下这第一笔“创业经费”的用处。记完了帐,他又拿起书箱子里的书,进行重温和回顾。

    前世的他虽算不上不爱读书,却很少有这一世身子的主人方仲永同志这般,如若海绵宝宝渴望滋润多年的雨水一般,深深渴望着书本,那种老师口中,永远吃不饱的天才学生,那样自虐般的快感。

    点灯熬油也是靡费,如今还是先为母亲规划一二,在自家搞搞第三产业吧,方仲永一边想着,一边看着屋门渐渐开了,方娘慈爱而小心翼翼踮着脚尖走进来。

    她手中托着汤饼,小心翼翼的放在方仲永那只破桌子边上,又小心翼翼的将手在衣袍上擦擦,生恐亵渎了什么似的,将方仲永摊在桌上的书本和笔墨挪一些,又将吃食向内移一移。

    方仲永正要起身,方娘早已一下子将他按在椅子上,破椅子吱呀一声。

    “你读书辛苦,也要早些睡,身子要紧,先吃些东西吧。”

    方仲永看着方娘的双眼,那双眼中闪着一种前世传说中那种众人羡慕的别人家孩子其父母眼中,那种怜惜的,期待的,甚至有些敬重的光彩,让方仲永直掉鸡皮疙瘩。

    他赶紧收回目光,将汤饼嚼也不嚼,一饮而尽。随即酣畅淋漓的打了个饱嗝。

    方娘在一旁咯咯的笑。

    “娘,我有些事和你说。”方仲永心头一热,将这几日赚的钱袋子呼啦一下倒出来,倒在方娘拿过来的托盘上,“娘,这点钱,嗯,打零工赚的,您拿着它,待上集时候,帮我买一些糖油回来,我想做点东西。”

    方娘疑惑的看了看儿子,一面收了那些铜钱,一面道:“娘也不知道你说得零工是什么,但听得出,我儿的钱是干净的。你放心,那是小事,娘也有件事要和你说。你先喝口茶。”

    说着,方娘扬起脸,笑眯眯摸一摸方仲永的额头:“二郎啊,那天陈猎户家的媒婆子,来和你说了一门亲事——”

    “噗——”方仲永一时没想到,直喷了自家娘一脸。

    天寒地冻的,他连忙道歉,只说是呛到了,一面咳咳,一面给方娘擦擦。

    方娘却并不在意,只是任他忙活,待坐定了,方才扁一扁嘴,带着一种过来人式复杂多样的眼神,看向方仲永,继续玩着他的脑袋,以示慈爱道:

    “娘知道你还小,且是个有志气的,将来是有造化的,但娘听着,那媒婆子说的也不差,听说那些金榜题名的相公们,很多也是在家乡先娶个妾,养在家里,不过多口饭吃,照顾着生活,将来达了,再娶妻……”

    方仲永满脸黑线,却仍耐着性子,听方娘说出后面一堆堆的话。

    “娘知道,你喜欢马家那丫头,只是,那丫头的娘当年就是跟着大官跑了的人,生的,怪没福的,不是个疼人的面向,况且,听闻还与别家早做了亲事的。你爱与他们一处玩,娘也不拦着,只是,娘怎么看着,还是觉得陈猎户家媒婆子给你说的这个姑娘,贤淑些——”

    “娘——”方仲永做出打瞌睡的样子,伸着懒腰道:“孩儿真不急着找,大丈夫立业成家才是正理,儿如今志在功名,那些个事儿,儿不想太早考虑,成么?况且,娘刚为哥哥谋了嫂嫂,哪里来的那许多钱财再张罗我的这档子事,还是一切先奔着科考准备吧。您说呢?”

    方娘见方仲永似是困了的神色,不由有些心疼,只得端了托盘,起身出去,临走时还不断叮嘱方仲永,早些休息,顾念身体云云。

    待方娘出去,方仲永瞬间有些像泄了气的皮球,他将自己包成一只粽子一样卷在棉被里,挺挺躺着,看着屋顶的脊梁木头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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