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天生阴眼-《一品仙师》
“就算他图谋什么法宝,也和我没有关系。笔ΩΔΩ趣』阁WwΩW.ΩbiqUwU.Cc”以他的实力,如果想要黄雀在后黑吃黑,把这小子偷来的东西黑掉,也不是不可能。毕竟是有心算无心,而且他还有帝江真身,无论是抢夺还是逃跑,那都是不二的选择。不过他一旦这么做了,就要彻底舍弃现在的身份和地位,还有身为西昆仑长老的费清。
什么狗屁玉虚派长老的身份他可以不稀罕,但是费清他是难以舍弃的。如果只是当初的一夜之欢,他可能狠狠心,就会做出点危害西昆仑利益的坏事,就当是费云谋害他的利息。但是经过七年的朝夕相处,不仅是费清对他有了感情,他自然也是舍不得这个温柔美丽的女子。单单是她这一关,他就已经过不去了。“唉!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就在他自吹自擂的时候,那个瘦小家伙突然扭过头,疑惑的看向他所在的地方。张大牛起初还不怎么在意,以为他只是盯着自己身后的某个地方。后来那家伙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惊讶,脚下竟然一步一步的往后挪动,显然是打算脚底抹油的开溜。
这时候张大牛再大条,也知道自己被现了。为了不引来更多人,他只能摇身一变,化身魔王帝江,翅膀一扇,就出现在静室门口的位置。那家伙还没现自己已经到了他身后,还在自顾自的后退。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疑惑,显然是不明白张大牛怎么突然消失了。直到,直到他的后背撞上了锋利如钢铁的利爪。
“啊……”他刚要尖叫,就有另一只爪子覆盖过来,将他的嘴巴连同整张脸都捂住。他心中大惊,想要誓死反抗,却现被爪子握住的身体变得极度酸软,连一丝一毫的真气都调动不了。他有些悲哀的想道:“难道我要死在这里了吗?”
就在他绝望得想要落泪的时候,耳边传来犹如钢铁切割般的古怪声音:“你这小童子挺不简单,竟然能看穿老祖我的障眼法,想必是修炼过某种秘法的吧?如果不大喊大叫的话,我就放开你,让你有个申辩的机会。但是如果你有任何异心,老祖我弹指间就能取你性命。”
“唔!”他拼命的想要点头,示意自己绝对不会乱叫。但是捂着他嘴巴的爪子实在是太过恐怖,无论他怎么使劲,都没办法动弹。
不过张大牛自然能感应到他的动作,捂住他脑袋的爪子缓缓松开,让他能够自由呼吸。他可能是真的憋坏了,也可能是被突如其来的怪物吓到了,总之剧烈喘息了好久都没缓过神。张大牛很有耐心的等待他调匀气息,反正这家伙实力不强,刚刚进入气境不久。就是站着不动让他攻击,都根本无法伤到他。
当然,张大牛也不可能在西昆仑开杀戒。至少在确定这小子是敌人之前,绝对是不能弄死他的。毕竟打狗还要看主人,就算他是地位最低微的洒扫童子,但是冠上了西昆仑的名,也是瞬间身价倍增。谁动了他,无异于捅了马蜂窝,和击杀西昆仑长老没有什么区别。以西昆仑的强势,即使是为了名声考虑,也绝对会大举复仇的。
他没有恢复人身,就以帝江真身的恐怖形象站在这小子面前,唬着脸问道:“你是何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见你鬼鬼祟祟的样子,难道是想图谋西昆仑的宝物不成?”
“老祖饶命!老祖饶命!”他被张大牛的话吓了一跳,见这人面鸟身的妖兽放开了爪子,他连忙一个激灵的趴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说道:“弟子是西昆仑无名峰的一个洒扫童子,奉无名峰主事张玉道长之命,前来打扫这间静室。弟,弟子不知老祖在此,无意冒犯,还,还请老祖赎罪!”
“既然是西昆仑弟子,老祖我也就不追究你的罪责。”张大牛假装沉吟了一下,然后大度的饶恕了他的“罪过”。张大牛翅膀一颤,转瞬出现在他的另一侧,也算是变相的威慑。看着那小子眼中露出惊诧的神色,他满意的收回翅膀,故作无意的问道:“老祖我见你实力低微,显然是刚入门不久,如何能够看破老祖的隐匿之法?”
“不敢隐瞒老祖!”他被张大牛唬得没了脾气,一五一十的将实情和盘托出。他跪在地上,干瘦的身体就像是遭了饥荒一样,似乎一阵风就能把他刮倒。他有些紧张的低着头,压低声音说道:“弟子确实刚入门不到三年,还没正式得传道法,如今所修炼的是入门的三清诀……不过,弟子天生一双阴眼,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不过老祖的隐匿之法太过神妙,任凭弟子如何努力也看不清楚,只能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形。”
“天生阴眼么……如果好好调教,倒是一个不错的苗子。”张大牛传承了天尊的记忆,对于修炼一途还是略有了解。知道天生阴眼极为难得,虽然不像道体一样能够加修行,却有着破邪、镇魂等功效。如果再辅以瞳术的修行,日后的成就必定不小。
西昆仑不愧是名门正派,门下弟子各个不凡,连这个天生阴眼的都只能当个洒扫童子。若是换作是玉虚派,这种好苗子早就被当作宝贝来精心栽培了。有道是宁为鸡头不为凤尾,凤尾虽然荣耀,却比不得鸡头珍贵。只听说过断尾求生,从来没有断头求生的。如果这孩子落到玉虚派,虽然没有那么多强力法宝和丹药,却有各大长老悉心栽培,其结果未必就逊于在西昆仑当个底层弟子,还不知道哪年哪月能够出头。
“如,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弟子,就先告辞了!”他见张大牛不说话,心里如打鼓般乱跳,试探着询问道。他是一刻钟都不想和这个怪物待在一起,虽然张大牛对他没有恶意,但是和妖兽处在同一个房间,总是让人心里毛。他宁愿回去面对严苛的主事道长,也不愿意傻愣愣的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