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在轮椅中坐下来,盛夏偏开了头,“随便出去走了走。笔Δ趣 阁WwW.biqUwU.Cc” “随便出去走了走?”一手撑在她后背的轮椅上,俯下身来,他捏过她的下颌让她正面看着他,“随便走去了什么地方?” 盛夏唇角牵出一抹笑,“我做了哪里做了什么难道你都要管?” 慕淮南凝视她,“难道不应该?” “你只是我的前夫。” “有藕断丝连纠缠不清的前夫么。”他晃了晃她的下巴,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好看,浅薄的唇微微地笑,吐气幽然,“前妻,你现在是在我的地盘上,在你伤势还没完全好的情况下,劝你最好能安分点。” 盛夏视线凉凉的,“不然呢?” 他俯身,暧昧如斯的咬了咬她的耳垂,语气幽凉而野性,犹如野火的气息,“相信我,有的是办法整治你。” 对于他的种种亲密行为,盛夏已经习惯了,虽然他这个举动,依然会让她耳根敏感而本能的红,但面上还算镇定自若。 这时保姆走出来,试探地问,“先生,现在可以用午餐了吗?” 他还没吃午餐的吗? 盛夏看了眼墙壁上挂着的时钟,已经是下午两点了,眼角的余光再扫视餐厅那边,餐桌上摆满了各色佳肴,碗筷摆放整齐,还没动过。 可能因为时间过去得太久,餐桌上的菜已经没热气,有些冷了下去。 回头来时,盛夏蹙眉凝视身前的男人,“既然你已经先回来了,怎么还没用餐?” “为了等你。” “等我?”盛夏心底略略的诧异。 慕淮南已经站直了身,绕到她的身后,推着她的轮椅,“今天的午餐都是按照你的要求做的,不等你,没办法用餐。” 最重要的是,一个人,没有什么心思胃口。 在被他推往餐厅的途中,盛夏凝眉凝思,淡淡的开口问,“如果我没回来呢。” “你总会回来的。” 盛夏闭了闭眼睛,对于他这么笃定的口吻,不置可否。 来到餐厅边,把她推到餐桌边,慕淮南扫视了眼桌上丰盛的午餐,皆是按照盛夏之前的要求,各种类型的肉以及配上几样可口小菜,典型的中餐,但已经有些冷了。 慕淮南对保姆吩咐道,“拿下去再热热。” “好的。” 虽然原先跟莫云柯去了餐厅,但盛夏并没有留下来跟她一块用餐,在说完了事情之后,她就让付东之带着她离开了,在离开之前,莫云柯不知道为什么,把她的号码给了盛夏,说是有需要就打那个电话。 如今莫云柯跟盛斯顾已经分手,而分手的原因从流传的谣言中盛夏也已经知道了,这次见了莫云柯之后,她认为她们应该已经没有再见面,或者是她会有什么需要麻烦她的地方。 但那个号码,她却还是存了下来。 保姆将热好的午餐又一一端了上来,慕淮南坐在盛夏的身侧,拾起筷子,特意选了没有刺的鱼肉夹起来,喂到她嘴边,“张嘴。” 盛夏情绪不高的看着白嫩的鱼肉,“慕淮南,我有手。” 慕淮南看着她,“张嘴。” “……” 无可奈何,知道拗不过他,盛夏不情不愿的瞥他一眼,闷声闷气的张开嘴,任由着慕淮南将一块鱼肉放她嘴里,嚼了几下才咽下。 慕淮南又去夹其他的菜,这一次盛夏连拒绝都懒了,他夹什么她吃什么,他喂什么她咽什么。 保姆在一旁看着两人其乐融融的相处态度,掩嘴了笑了下。 慕淮南平常不会在这里吃饭,回这里住的次数也可以数得出来,就别说他经常会带什么女人回来,又是这么耐心事无巨细的照顾一个人的样子了。 不想打扰到两人的气氛,保姆默默的退了下去,把空间留给两个人。 慕淮南一边喂着盛夏,一边说,“等会有三个佣人过来,先跟你说一声。” 盛夏吞下他喂过来的东西,挑眉,“佣人?” 给她吃了些东西,他用自己的碗盛了一碗汤,用勺子搅弄了几下吹散了热气,又勺起一口汤到她嘴边,“这里只有一个保姆,偶尔难免有时候会有忙不过来的时候,你现在腿不方便,多请几个佣人以防意外。” 盛夏瞟了瞟他,几乎本能而下意识的回答,“不是还有你么。” 慕淮南喂她的动作一顿,抬起漆黑深邃的眼眸,那双掺杂着炙热的眸子,宛如深渊一般幽然。 他深深地看着她,薄薄的唇角噙上一抹好整以暇的弧线,“已经这么依赖我了?” 尽管他并没有说什么惹人遐想的话,但他那抹炙热的视线以及他蛊惑迷人的声线,令盛夏耳根子情不自禁的一红,心脏跳动的频率暗暗的加大一个节拍。 她堪堪别开头,“我以为你无所不能,不需要麻烦别人。” 被人认为无所不能,特别还是在意的那个人,心中难免会有一些悸动,慕淮南凝视她的眼神更深了,“还是第一次知道,在你眼里原来我无所不能。” 没让她应话,停顿了下,他倏尔是笑。 眼帘下方有一片浅浅的暗色,他轻轻淡淡的道,“实际上我并非无所不能,盛夏,我也有软肋。” 轻轻地垂下细长浓密的睫毛,盛夏看着旁侧的地面,凝了凝眉道,“是……两年前那次,我出事你没能赶来吗。” 那就像是一种心结,一种无声的凌迟,横在他们中间,折磨着彼此。 盛夏永远都记得,她被匆匆赶来的盛斯顾送去急救室那种无助的心情,惶恐,害怕,震惊以及……绝望。 她清晰的感觉得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在一点一点的离她远去,哪怕最后是因为疼痛而昏迷过去了,在梦境里依然备受煎熬。 没有人知道,在这两年的时间内,她一次又一次的梦见唐晚笙出了车祸的画面,梦见自己躺在手术台上被医生动刀开膛破腹,白炽光刺得眼睛疼,她浑浑噩噩,不知身在何处,等待终于清醒过来之后,医生残酷的语言冲击了她的大脑。 孩子没能保住…… 那是她人生最黑暗的时候,天地间仿佛都没了色彩,即便是用了两年时间,也依然难以走出那个画面,只不过现在久而久之,好像,慢慢的开始在淡忘了。 只要不再提起什么,也不会再刻意去回想。 毕竟已经失去了,不是么。 慕淮南没有回答她,浅淡的轻勾着唇,“把头转回来,喝汤。” 盛夏也不想聊那个话题,只是突然有些失去了吃东西的胃口,她回过头来,平静地看着面前俊美如斯的男人,“我吃饱了,想上楼休息一会。” “好。” 慕淮南出奇的没有要求她一定多吃一些,放下碗跟勺子,正要起身,盛夏忙对他道,“你还没吃的,留下来用餐吧,我杵拐杖上楼就行。” 慕淮南依然还是拉开了椅子,起身在她身侧弯下腰,结实有力的健硕双手把她从轮椅中打横抱起,“让你自己上楼,万一不慎跌倒,当心你的腿就废了。” “我没这么没用。”盛夏窝在他的怀里,闷闷地说,“何况可以叫保姆扶我上楼。” 慕淮南干脆没用理会她的这句话,径直抱着她走出餐厅,上了通往二楼主卧的阶梯。 到了房间后,把她在床上放下来,他在她额头上吻了吻,“你休息,我去书房处理公事,书房就在隔壁,有事叫我。” 倘若不是因为处理公事时,顾及到打扰到她的休息,其实他更愿意留在房间里。 摆放好打着石膏的脚,盛夏在柔软的天鹅绒大床平躺下来,见慕淮南把她放下来后还没有离开的意思,俊美深沉的脸仍旧在她脸蛋上方,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牢牢的锁住她的面庞。 她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珠看了看他,“怎么了。” 不知道究竟在失神的看着她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慕淮南才浅声笑了笑,又亲昵的吻了下她的嘴,“没什么,你睡一会,一个小时后我过来叫你,别睡太多,免得晚上睡不着。” 在她应了声后,他走出主卧之后,将房门虚掩而上。 盛夏躺在大床上,却并没有半分睡意,说是想来休息一会,不过是暂时想逃避方才那一瞬间压抑而来的气氛,实际上她并没有多恨慕淮南两年前没能及时赶到医院,在三天才出现的那件事。 大概那个时候起,现实把她所有的力气都榨得干净,心里虽然无论如何都难以释怀,实际上……她却并不像他以为的那样恨他。 只是,那个时候,只想跟他拉远关系,脱离彻底,仅此而已。 可现在,兜兜转转,本来就已经彻底脱离了关系,现在却不知道怎么又住在了一起,好像是顺其自然的,又好像哪里不太对劲的。 一双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盛夏脑海中蓦然又是莫云柯的话。 莫云柯说,慕淮南不可能让她跟6止森真的结婚,因为这男人一定没有大度到,可以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同床共枕,但却偏偏又导出让她跟6止森结婚的这种戏码,不过是为了他的目的。 莫云柯大胆的猜测,慕淮南的目的,其实跟她一样,是为了逼盛斯顾现身。 而之所以是跟6止森不是别的男人,是因为谁都知道6止森真正爱着的女人是白菁曼,不会对她动心,一方面6家在海城多少是有地位的人,让她跟6止森制造话题才能吸引出那个他们都在找的男人,另一方面唐家多多少少看在6家的份上不敢随意在婚礼上乱来。 盛夏想,倘若莫云柯的猜测成立的话,那么,先前慕淮南对她说的那些,其中至少有一部分是假的。 她已经不猜测慕淮南为何对她说谎,她更想知道慕淮南找盛斯顾做什么? 可是显然答案她没办法从慕淮南嘴里撬出来,至少目前还不行,否则若是能那么轻易,他就不会故意欺骗她直到现在。 所以原本是完全可以从这个别墅离开的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回来,目前为止,她没再有离开的打算,因为种种原因,让她逐渐不得不认同莫云柯的话。 倘若莫云柯的猜测是事实,她必须得留到知道慕淮南逼盛斯顾出现的目的是什么,应该……总不可能是因为她想找盛斯顾,他才这么故意而为之。 应该是有某些她不知道的原因。 否则,他不应该是半句不肯对她透露,在没有丝毫的商量下让她跟6止森举行什么婚礼…… 离开了主卧的慕淮南下楼在客厅里拿了从公司带回来的文件,保姆问他,“先生,午餐您还没吃什么的,不再用一点吗。” 慕淮南往餐厅的方向淡淡的投过去一抹视线。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