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苏文静,你在发什么疯-《幸得风月终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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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一个乔江北,你已经众叛亲离了,不是早就应该死心了吗?

    为什么,心脏那里,还会痛成这个样子?

    所有的事情都是乔江北做的!

    溶溶不会撒谎,舍尔也没有骗我!

    罪魁祸,就是乔江北!

    乔江北、乔江北、乔江北!

    这个名字像是被淬了毒,每默念一遍,毒性就顺着四肢百骸侵入五脏六腑,而后沿着早已经被腐蚀的脉络,缓缓进入脑海。

    那股尖锐的,剧烈的恨意烧得我整个脑海都是空的,我猛然起身,想也不想就要冲出去,我要当着面问他,到底是凭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凭什么可以主宰别人的生死!

    凭什么!!!

    手指碰触到冰冷的门柄,我甚至忘了自己到底是处在什么地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乔江北,找到他!

    可是太过汹涌的情绪波动却好像是毒性骤然爆了开来,所有的恨意都集中在了脑部,那些甜蜜的过往,那些他对我的宠溺,才是最致命的伤口。

    我捂住头,从神经那里传开的剧烈疼痛让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蹲下身子,我凄厉的尖叫——好疼,真的好疼啊!

    像是有人拿着机器在我脑子里搅动,感觉脑子都快要被烧空了。

    耳边开始传来各种声音,杂乱的脚步声,喊人帮忙的声音,身体被人扶着,从地上转移到了床上,到了最后,甚至就连舍尔也来了。

    她紧紧握住我的手,一遍一遍的问我:“文静,你怎么了?哪里难受?忍着点,医生快过来了。”

    我疼得满头大汗,就连视线里都带着水雾,脑袋都快炸开了,勉强睁开眼睛,我看着舍尔:“……我不要看医生……要打针,我不要……不要……”

    舍尔连连点头:“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哪里不舒服,那你告诉我?”

    “……头疼,好疼……”疼到甚至就连眼前都出现了重影,舍尔近在咫尺的五官也已经看不清楚,模模糊糊的,我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溶溶的脸。

    我笑了笑,伸手回握‘溶溶’的手:“溶溶……我头好疼,你帮帮我,好不好……”

    ‘溶溶’应了声,我看见她挥了挥手,很快就有人带着一盆热水过来,她用浸湿的热毛巾帮我敷太阳穴。

    温度刚刚好,那股持续不断的疼痛随着热气在空气中挥,良久,疼痛终于散去,我的手开始稳定了下来不再抖。

    “溶溶……”我眼皮开始打架,只是下意识还是在陷入昏迷之前,伸手抱着溶溶的腰身:“我只剩下你了,溶溶……”

    她回抱我,没有说话。

    可是,就连梦里,我都没有资格安生——那些和乔江北的过去,点点滴滴,在梦境里被无限放大,可是记忆里,全是他对我的那些好,哪怕明知道是在利用,可是被储存起来的,却仍然是那些甜蜜的,宠溺的回忆。

    就像是一部慢放的电影,镜头到了最后,是乔江北那张清隽的脸,他看着我,嘴角的笑意一如往昔,淡然的,没有感情的。

    他说:“苏文静,看清楚了吗?你注定只能被我利用,到死都休想挣脱。”

    我大汗淋漓的睁开眼,入眼却是一片黑暗,身后床头灯的橘黄光影朦朦胧胧的,洒在视线里,我这才看清楚,我是被舍尔揽着的,她揽着我,我们面对面睡着的。

    可是我刚才的动作太大,才刚睁开眼,舍尔就跟着醒了,她伸手在我额头摸了摸:“醒了?头还疼吗?”

    我愣愣的看着她——梦里面,对我好的人,照顾我的人,不是溶溶吗?为什么,会变成是舍尔?

    她和乔江北一样,对我的好,从来都是带着目的的!

    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在清醒的情况下,一想起乔江北这三个字,那股锥心刺骨的恨意就让我浑身抖。

    舍尔感觉到了我的颤抖,从床上坐了起来:“怎么?还是很疼吗?文静,我们让医生检查一下好不好?不用打针……”

    “不用你假好心!”我一把打掉舍尔的手:“你放了我!你要是真的对我好,那你让我离开!”

    舍尔一双碧色的眼眸在黑夜里几乎出光来:“放了你,你想去哪里?”

    “去杀乔江北!”我一字一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要去杀了乔江北!”

    舍尔看着我,良久的沉默:“没有我,你杀不了他的,文静,跟着我,我帮你杀了乔江北。”

    我浑身颤,感觉眼底似乎都已经充血,舍尔的话,明明每一个字眼我都能听清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脑子就是反应不过来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感觉好像思考的能力都已经消失了,整个人连感官都变得迟钝,好像迟暮的老人。

    过了挺久,我才绕了回来,我冲着舍尔笑:“那你想要什么?舍尔,你是不是想上我?”

    舍尔微微睁大了眼睛,带着几分错愕。

    我却像是已经走到了极限,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跨坐在舍尔腰间,将她压在身下:“那我们现在就做,做完了,你就去杀了乔江北。”

    对,就是这样!

    她身上还是一身劲装,像是为了照顾我,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我伸手就往她腰间的皮带摸了过去。

    舍尔一把抓住我的手:“苏文静,你到底怎么了?”

    身体的碰触,不知道为什么给我带来了一股战栗的快感,我挣开舍尔的手,带着几分神经质,继续解开她的皮带:“做—爱啊,你看不出来吗?乔江北,你不是很喜欢我的身体吗?来啊。”

    舍尔坐起身来:“苏文静!看清楚,我到底是谁?你在什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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