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以吻封缄,终生为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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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实在是选不好什么合适的礼物,温绍庭最终还是给温睿买了一台有空装甲车。
——
两人一起吃过晚餐后,温绍庭亲自开车把陈眠送到秦桑的公寓楼下。
陈眠刚下车,暗光影影倬倬,她看见了那一辆再熟悉不过的车,而那车的主人,正靠在车门上抽着烟。
寒风刮过,缭绕青烟朦胧了男人的轮廓,隔着几米的距离,陈眠都能感觉到来自男人身上的愠怒。
只见他把烟蒂丢在地上,锃亮的皮鞋轻轻碾熄那一抹煋火,长腿迈开朝她的方向走来。
坐在驾驶座上的温绍庭见陈眠杵在车门边上不动,便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走了下来,单手扶在车顶上,温漠的眼神看着一步步走进的男人,又瞥了眼女人黝黑的后脑勺,用力甩上车门,绕到陈眠的身边。
袁东晋站定在陈眠的面前,冷峻的眼神,昏暗中脸色清白交替,让陈眠觉得,他像一个抓奸的丈夫。
陈眠心底嗤笑一声,握着车门的手微微用力,冷凝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勾唇疏离冷漠地问:“袁总,这么晚,你来这里干嘛?”
一个称呼,清楚划分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袁东晋陪陶思然买了一些婴儿用品之后,本事约了张益他们去喝酒,但刚喝了一会,他就鬼使神差地离开,驱车来到了这里。
他以为她在楼上,却不想她竟然从一个男人的车上走了下来。
那一颗寂静荒凉的心,蓦地烦躁起来,昏暗中,他的眼睛渐渐覆盖上浓墨似的黑,冷然,骇人,仿佛要将陈眠的脸给砸出一个洞。
“他是谁?”
冷风刮过,路旁的梧桐树上的残叶被刮落,无声地落在地上,他的声音也染上了这冷风的温度。
冷冽。
他那表情,仿佛是亲眼看见了自己的老婆和别的男人滚在床上被他当场抓获一般,陈眠眼前忽地浮现白天商场里瞧见的那一幕,只觉得他滑稽又讽刺。
陈眠无瑕的脸庞带着点点的凉意,不避不躲,睫毛动了动,声音冷静,又格外凉薄淡漠,“这跟你关系么?”
袁东晋见她眉眼上的嘲弄之色,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滚,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你是我老婆,这么晚跟一个男人在一起,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
陈眠漫不经心地笑说:“袁东晋,你公平点,你能找女人,还能在外面有孩子,凭什么我陈眠就得盯着你袁太太的头衔守着活寡?”
袁东晋绷着全身的肌肉,固执重复:“我问你,他是谁!”
陈眠咯咯地笑,清脆的声音飘散在夜风里,“你非要我说得那么明白?你看不出来?”说着,陈眠故意挽上了温绍庭的手臂,笑容甜美地贴上去,挑衅般地看着袁东晋。
温绍庭面无表情地垂眸看着女人的脸,从他的这个角度,能够清晰瞧见她眼底的眸色,而她挽着他手臂的力道,昭示着她此时此刻的紧张,仿佛生怕他推开她一般。
袁东晋垂在身侧的手攥陈成拳,一双眼睛像一把刀子,狠狠刮在陈眠的身上,他看了一眼温漠的温绍庭,猛得想起是那天在医院带走她的那个男人,握着的拳头出骨头硌硌的声响。
“陈眠,你就这么饥渴?”袁东晋努力控制自己的理智,但是嘴巴还是说出了违心的话。
他理智上认为陈眠根本不是那种女人,但从客观上说,陈眠是那种敢做敢当的女人,曾经她就跟他说过,两人各玩各的,先前在酒吧的时候,她就毫不避讳跟那些小白脸暧昧。
无视袁东晋阴鸷的眼神,陈眠低低沉沉地继续说道:“女人三十如虎,我年近三十了,缺男人自然就会找男人,这很奇怪么?”
柔和的黄光,被树枝打碎,落在她巴掌大的脸庞上,影影倬倬浮动着,她的眼眸映着泠泠的夜色,寒凉暗沉,字字句句都贬低自己,也刺痛着袁东晋的心。
面对她的坦然和讽刺,袁东晋蓦地笑了,“陈眠,你骗不了我,你想用这个男人气我是不是?嗯?”
陈眠心尖蓦地一紧,脸上却不动声色,“你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她点点头,蓦地露出一抹妩媚的笑,“我不介意让你看看,我和别人亲热的样子。”
话落,她一个转身,双手圈住温绍庭的脖子,垫着脚尖,仰着头,对着温绍庭菲薄的唇狠狠亲了上去。
温绍庭一愣,眉宇一冷,温热的手掌扶住她的腰,正要把她给推开,陈眠却利用贴着他唇瓣缝隙吐出两个哀求的字眼:“帮我。”
女人微颤的唇瓣,有些凉,有些冷,只是覆盖住他的唇,没有更深的动作。
她祈求脆弱的声音,狠狠砸在他的心坎上,本欲推开她的大掌,改为一握,扣住她的腰身,用力将她搂进怀里,低头狠狠压住她,张口含住她的唇瓣,灵活的舌头撬开她的唇齿,在她的领地里横扫四方,卷过她每一寸的壁腔。
单纯的亲吻,变成一记缠绵悱恻的法式深吻。
陈眠闭着眼睛,只觉得耳边有呼呼的风声,和男人的呼吸声,以及,袁东晋的抽气声。
她感受着男人的呼吸,迎合着他,甚至是圈着他的脖子,主动回吻着。
站在一旁的袁东晋,如遭雷击,双目瞪大,几欲喷火,只觉得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吐不出,咽不下,沉沉的窒息感。
两人浑然忘我的热情拥吻,像是一个**辣的巴掌,狠狠甩在了他的脸上。
疯狂的嫉妒冲溃了他的理智,下一刻,他不假思索地握着拳头,对着温绍庭的侧脸砸去。
温绍庭是何等的警惕,唇瓣离开陈眠的同时抱着她一个转身,堪堪避开了袁东晋的拳头,松开陈眠,一个回身反手一拳砸了袁东晋的脸上,力道狠戾角度精准,恨不得一拳能砸碎了袁东晋。
两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就这样一来一回地打了起来。
招招都是狠狠地劲,拳风凌厉狠戾,丝毫不留情。
陈眠站在一旁微微喘息着,有些呆滞地看着打作一团的两个男人。
光线昏暗,陈眠看不清他们脸上的伤口,恍惚之间隐隐约约看见两人的唇角都沁着血迹,有些触目惊心。
温绍庭虽然从特种部队退役几年,但依旧保持着特种兵的战斗力,而袁东晋只是学过跆拳道,与温绍庭根本不是一个层次上的,慢慢地就落了下风,几乎就是只有挨打的份。
即使隔着冬天厚重的衣服,拳头砸在身体上的闷响声那般清晰,听着惊心动魄,陈眠死抿着唇,冷眼看了一会,终究是忍不住了,“温先生,够了!”
温绍庭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停止动作,反而愈狠戾地落在袁东晋的身上,那股狠劲,似乎要将他往死打,陈眠担心这样下去要闹大事情,不管不顾地冲过去,一把拽住了温绍庭挥出去的拳头,“不要打了!”
温绍庭生生收住拳头,陈眠差点被他强大的力道拖倒,幸而他及时稳住她的身体。
温绍庭冷峻的眼睛微微眯起,看着陈眠有些胆怯。
陈眠咬咬唇,避开他的审视,看着倒在地上的袁东晋,忍着心底的酸痛,“袁东晋,这回你满意了?”
袁东晋有些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眼角淤青,唇角流血,一手捂着腹部,身体有些摇晃,陈眠想要扶住他,但又生生收回自己的动作,站在温绍庭的身畔一动不动看着他。
“陈眠,跟我回家!”袁东晋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拉着她要走。
陈眠站在原地,不肯移动,“袁东晋,够了!我不会跟你回去!我的家也不在那里!”
早在陶思然踏入那个家门那一刻起,她就不要那个家了!
“跟我回去!”
“你放手!”
陈眠用力地甩他,试图挣脱他的桎梏,奈何他的力道极大,扣得她的手腕生生地疼,似乎捏碎了她的碎骨头一般,陈眠痛得想哭,但是她哭不出来。
欲哭无泪,大概就是这样。
“我叫你放手!”看着他满脸的伤痕,又固执的神情,满心的疲倦,忍不住尖叫了出来。
袁东晋却强行拖着她往前走,冷冷的说:“我们回家!”
温绍庭看着陈眠紧蹙的眉头,视线落在袁东晋扣住她手腕的位置上,目光一凛,大掌扣住袁东晋的手腕,一用力,袁东晋吃痛就松开了陈眠的手。
温绍庭挺身挡在陈眠的面前,浑身散着极冷的气场,眸底是风云变幻,冷漠的嗓音仿佛淬了冰,“她不会跟你回去。”
相比温绍庭脸上的那几道淤青,袁东晋显得略为狼狈,但他依旧忍着痛,挺着腰杆迎上温绍庭的目光,然而温绍庭站在陈眠的面前岿然不动,挡住了袁东晋所有的目光,生出一个睥睨众生的气势,把袁东晋的气场强行压低了半个头。
袁东晋冷嘲一句:“她是老婆,你算老几?”
法律上,陈眠确确实实是他的老婆,不过——
温绍庭露出嗜血的冷笑,“你只需要明白,她现在需要的男人,是我,而不是你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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