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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霓俯身拭去怀空嘴角溢出的血，捧住他的下巴央求道：“你不要说话！不要说话！我只要你睁开眼睛，睁开眼睛看着我！”

    怀空喉头咕咕作响，鼻翼掀动，大喘粗气，良久才调匀呼吸，张开血口情绪激动道：“我不想睁开眼睛，我不想看到这世界！”

    “也包括我吗？”云霓痛苦地问。Δ笔趣  阁Ｗｗ』Ｗ．  ｂｉｑＵｗＵ．Ｃｃ

    怀空不答，自顾说起别的：“没想到他是这么卑鄙的人！以剑气偷袭，哼，想这么容易就除掉我，还差着点道行……”

    云霓如堕五里雾中，茫然问：“你说关千剑？”

    怀空恨恨道：“还会有谁？我和谁比武，你不知道吗？”

    云霓第一次受到他这样的礼遇，既惊慌又悲苦，但面对此情此景，一点不满的情绪也生不出，反而陷入自责。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没弄清当时的情况，他怎么伤的你？……”

    怀空冷笑道：“你当然弄不清，不仅你弄不清，恐怕在场中千多人，没有一个不是一头雾水。他自恃手段高明，就是要不明不白地制我于死地。”

    “可是他……”

    “你不相信吗？是不相信他有这么卑鄙，还是不相信我的话？”

    云霓急道：“我自然不会怀疑你的每一句话！只是……你这样说，我仍然不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

    怀空道：“那我就把事情原委说给你听。我们动手之前，就有言在先，纯以‘剑声’切磋，这是台下千多双耳朵可以证明的……”

    云霓迎合道：“你们是有这样的约定，我站得近，听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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