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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努力的出几声抑制住的抽气声，赵虎不甘示弱地盯着小六，“当然记得，早上你在我面前屎尿横流的样子，实在是太令人印象深刻了……”

    “嘭！”锤子再次挥下，这回砸的是赵虎的左手食指。

    冷汗流下，不过赵虎还算是硬气，忍着痛，并不出一点哀嚎。

    “所以说，我最讨厌两种人，一种是不让人好好把话说完的人。”看着眼前的一幕，楚昊在徐正伦的身后淡淡说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如果你们说出来就会乖乖放过你们呢？你们能够选择的道路，只有痛苦的去死，或者痛快的去死，如此而已。”楚昊平静地宣布了两人的死刑。

    “你这个疯子。”徐正伦咬着牙说道。

    徐正伦无法想象，这个自己曾经交谈过，并且非常有礼貌的少年，现在居然会变成一个让人无法理解的怪物。

    “疯子，”楚昊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情不自禁地爆笑起来，“哈哈哈哈，这是我来这里以后听过的最有趣的笑话。

    从来到这个网戒中心的那一天起，我们不全都被认证为了精神有问题，需要强制治疗的患者吗？

    现在才用这种恍然大悟一般的语气对着我说疯子，徐教官，你还真是个有趣的人呢。”

    听到楚昊的话语，徐正伦觉悟般地意识到，面前这个精神失常的少年绝对会说到做到。

    无论是患者们理应对于网戒中心，还是对于自己这些工作人员的愤怒，在楚昊的话语中一概没有出现。

    他只是平静地，略带些癫狂地决定着自己等人的命运，无关于怨恨，只是他认为应该如此，就像是已经决定好用途的工具，或者说死物。

    “我来到这个网戒中心任职才半个月，如果我合作的话，能不杀死我吗？”即便如此，徐正伦仍然不想放弃生的希望。

    “徐……正……伦！”赵虎愤怒地咆哮起来，“你要向这些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们求饶吗？！”

    徐正伦低垂着脑袋，并不回应。

    没有理会暴怒的赵虎，楚昊腼腆地笑笑，对着徐正伦说道，“很可惜，没有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呢。这跟你来的时间长短并没有关系。

    就算你暂时还不适应这里的氛围，对于患者们的遭遇感到有些不忍，还没有完全堕落成为像其他教官那样，麻木不仁地拿着高过普通工作的薪水，为了获得家长的犒赏欺辱孩子，通过**和精神上折磨患者来获得快感的人渣，不过那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习惯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呢，人类的适应力会迅地让你接受曾经觉得不满的事物，也就是说，如果你没有在一开始选择离开，那么最终的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徐正伦摇摇头，“不会的，我绝不会变成那样子，事情还没有生，难道你就可以完全确信自己的判断吗？”

    赵虎则疯狂地大笑了起来，“这算什么，你是想成为正义的伙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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