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十日后,黄道吉日-《近墨者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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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答他的,是墨绯的一声冷哼。

    从那以后。墨绯真在那宅子里住了下来,她将原本想提的云离晋安太子的事,吞了回去,如若尤湖真是时日不多。那这事她还是不想此时提及。

    尤湖为墨绯考虑的很周到,房中用度,以及吃食,一应都是最为精细的,便是连衣裳头面等,都置备了好些华丽精致的。那作态,说是养自个的媳妇都不为过。

    墨绯索性好生调理身子,之前风邪入体,本就没好彻底,这下闲了下来,她倒安心了。

    待喝了接连两天的苦若黄连的药后,墨绯端着碗蓦地才想起,这一次,尤湖竟没像从前一样,时时为她诊脉开调养方子。

    不过,墨绯也没多想,医者不自医,尤湖都那副半死不活的,又哪里还有精神。

    而每每九皇子有捷报传来之时,尤湖都会据实以告,对墨绯毫无隐瞒,还会论及紫禁城之势,并不掩饰殷九狐想要夺权的野心。

    两人或手谈一局,或墨绯制墨,尤湖即兴水墨画作一幅,若不去忧思世事的不安定,倒不失为惬意的隐居日子。

    当墨绯身子骨大好之后,相反的,尤湖却日渐衰败下去,先是长眉色泽浅淡,再是面无血色,最后连薄唇都是粉白粉白的。

    每日,走不了几步,就喘不上气,继而咳出大口大口的血来,像是连最后一口气息都要给咳断一般,一袭书生长衫穿在他身上,仿佛只是撑着衣裳的竹竿,尤湖以惊人的速度消瘦了下去。

    即便嘴硬心冷如墨绯,瞧着尤湖的半死不活的模样,也多有恻隐之心。

    在尤湖大半时日都用来昏睡的时候,他再次跟墨绯提出了嫁娶的事。

    “姑娘不若就从了小生,也免得小生日后走的遗憾。”尤湖难得十分清醒的时候,他下巴瘦的发尖,就是连睫毛都析出苍色来,脸白到几欲透明。

    墨绯沉默无言,她垂眸看着被尤湖抓住的指尖,冰凉无温度,根本不像是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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