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行幕僚之责-《近墨者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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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漆黑瞳蹿过油灯的火光,古绯望着尤湖,似乎想从他双眼之中望进内心深处。
尤湖自来青墨院,表现出的种种根本就不像个单纯的读书人,这刻古绯不禁开始揣测,这人到她身边究竟有何企图。
知道自己会引起古绯的怀疑,可尤湖半点都没解释的样子,他慢悠悠的又下了一子,然后浅笑道,“姑娘,是在怀疑什么?姑娘是小生兄弟二人的衣食主子,离了姑娘,小生可就没碗饭吃了。”
古绯眸色一闪,她目光落到棋盘上,不动声色的将整个棋局尽收眼底,“你是读圣贤书的,怎不懂不食嗟来之食的道理?”
尤湖没将那言语中的讥诮放心上,就几句话的功夫,一局棋胜负已分,他手搁膝盖上,唇线深刻的嘴角向上弯起,“哪里是嗟来之食了,小生可是姑娘的幕僚,明个就行幕僚之责,为姑娘排忧解难。”
说完这话,他起身,理了下文人青衫的皱褶,对古绯拱手行礼后,旋身离去。
古绯指尖叩着棋盘边缘,纵观整个棋局,黑白二子泾渭分明,黑子明明有腾龙扑杀之势,却龟缩在一角像个陷入沉睡中的庞大巨兽,任由弱势的白子蚕食,那模样,分明是刻意纵容,而在黑子的最后方,赫然是突兀的一盏茶杯盖,黑子众星拱月地护着茶盖,是以对白子的攻势没半点杀伐之意,反倒是偶尔送上一子半子得让白子吃掉。
她目光一凛,起先对弈之时,她一直执的是白子,而尤湖是黑子。
心里千头万绪,倏地都凝结为一股绳,古绯轻笑一声。
这尤湖分明是在以这样的方式告诉她,他是无害的,至少不会相害她,只因两人最终的目标不一,可在某种程度上,他会助她。
“好个心计城府。”她低语浅笑,伸手捏起黑子维护的茶盖,在手里转了几圈,啪地搁在案几上,眸色幽暗的不辨深浅。
第二日,古绯用完早膳,听苦妈回禀了墨商会的动静,以及古仲那边的情形后,她沉吟片刻,吩咐道,“将前些日子我制的香墨,用墨盒装好了,墨商会的那几位墨使,挨个送去。”
“若是古仲再来找,就回他,我没参与到古家铺子,所以这次的事,恕我无能为力。”古绯又加了句,她相信以古仲的聪明,这话里头的意思,他还是听的懂的。
苦妈一一记下,临到出去之际,对古绯支会道,“那个书生尤湖,今个一大早就出去了,老奴瞧着好像去三姑娘古柔那边的方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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