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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导惯常拍风月片，是圈里有名的咸猪手，借着说戏的名义对女演员上下其手，已是众人皆知。顾以言看了她一眼，面不改色：“不用了，谢谢。”

    “也是。你姐姐好身段，只要一个晚上，就能替你争取女主角，你哪儿看得上陈导？”

    顾以言见她松开手，低头就要走。听她不轻不重的说出这句，眼峰一下狠起来。

    “比不上沈小姐，夜夜笙歌笑，日日当主角。”

    沈茵茵扬手要劈下来，顾以言抬手截住她。

    沈茵茵的经纪人忙跑过来，说有个要紧电话找她。沈茵茵撒手，狠狠瞪了顾以言一眼，变了脸，低下声，嗓音柔得捏出水来。

    顾以言趁机逃走。

    真是落魄。以言脱掉高跟鞋，靠在公交车车窗上。车外景物一层层掠过，树上红灯笼都挂了起来，她闭上眼睛，觉得疲惫。

    晚上十一点，她赶完最后一个通告回家，正好搭上末班车。

    她以前没乘过公交的，这几年，只要时间充裕，她都会选择公交和地铁。没有别的原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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