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葫芦不告而别-《厨色生香,将军别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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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她还有些怨他的不告而别,要走也要说一声啊!可他非但没有,而且还选在她有事的时候。
韩桦霖见孟茯苓不语,便识相的没再多问。
一时之间,两人陷入了沉默之境,直到马车进了村子,还没到家,远远就听到一阵吵闹声。
“怎么回事?”孟茯苓奇怪道,她隐约听到李珊瑚的哭喊声。
掀开车帘一看,她给连大辉两口子住的房子前围满了村民,就催促车夫加快度。
待马车在人群外停下,韩桦霖先下了马车,伸手要扶她下来,“小心!”
孟茯苓一心担忧李珊瑚,便没有拒绝,也不知哪个村民眼尖看到她了,并大喊:“孟茯苓回来了!”
随即,其他村民竟主动让开了道,李珊瑚听到动静,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
看到孟茯苓,如同找到主心骨般,“茯苓、茯苓,你终于回来了。”
“是谁打你的?”孟茯苓看到李珊瑚脸上清晰的五指印,火气直窜而起。
没等李珊瑚开口,就见周婆子和连时木坐在地上哭嚎,哪里会不知道是谁打李珊瑚的。
孟茯苓蹙眉,想不通鸿运酒楼怎么会这么轻易放他们回来?
她问道:“他们回来便回来,怎么来你们这里哭闹?”
“他们回家现连大金不见了,家里存银也没了,找上门硬说是我和大辉偷的………”李珊瑚说着又哭了起来。
周婆子因此打她和连大辉,他们作为人子、和儿媳,哪里能还手?
这时,围观的村民也议论起来了,有人猜测道:“是不是连大金害怕鸿运酒楼告官,就卷了银子逃跑了?”
旁人听了都点头,跟着附和道,“这话有道理,若是贼人上门偷盗,哪能这么容易就翻到银子啊?”
周婆子和连时木被毕掌柜打得一身伤,回来后,家里仅存的银子都不见了,气得半死。
这会听得这话,自然是火上浇油,连时木嚷道:“不可能,一定是谁偷了俺家的银子,不是大辉这畜生偷的、就是你们偷的。”
这话一出,把所有人都得罪死了,纷纷指着他们大骂。
每个人都觉得这事儿的关键就在连大金身上。
连大辉一脸灰白地看着爹娘无理取闹,那一句句畜生,就像刀子一样直捅他的心窝子。
李珊瑚六神无主地拉着孟茯苓的手,“茯苓,你说我该怎么办?”
她是死活也不愿意再与公婆有半点儿瓜葛,但公婆丢了银子,小叔失踪不见,哪个也不是小事儿。
孟茯苓暗道银子明摆着连大金偷的,周婆子他们应该心里有数,现在不过是为了想讹连大辉两口子的银子。
不然,哪个江洋大盗再是闲极无趣,也不至于跑到一个小山村偷上区区几两银子,又在这关头上。
现在听得李珊瑚问她,孟茯苓直接道:“赶出去!”
李珊瑚却显出一脸为难,她就是再厌恶周婆子他们,那也是她公婆,当众赶他们,指不定她会被人骂得抬不起头。
孟茯苓没理会李珊瑚,走上前,呵斥道:“你们丢了银子,跑到我这里哭闹做什么?”
“什么叫你这里?这明明是大辉的房子,我们到自己儿子家,关你啥事?”周婆子用力把鼻涕倒吸回去,指着孟茯苓大嚷道。
“这房子是我借珊瑚他们住的,现在我不欢迎你们,立刻给我滚出去!”连大辉他们不好赶人,那么她不介意当这个恶人。
周婆子和连时木被堵得有点愣,村民们料想他们最后肯定会被孟茯苓赶走,觉得没什么好戏可看了,就准备回各自的家。
可是周婆子老两口不知该怎么辩驳孟茯苓,干脆死活不肯让众人走,哭闹着缠磨众人,一定要帮他们把儿子和银子都找回来。
连大辉心里再气,见孟茯苓脸色不好,也只得说道:“爹娘,天色已黑,不如你们先回去,明早起来再找大金和银子,到时候俺带人进城去询问看看有没有在赌坊,实在不成就报官!”
周婆子正捶着胸口哭个不停,一听连大辉的话,立时从地上爬了起来,抬手就给了他两记耳光,高声喝骂道:“你个没良心的畜生,那是你亲弟弟!如今他不见了,我和你爹的棺材本也丢了,你居然都不急着找,你是不是盼着他被人害死?”
连时木也是抬腿猛踹连大辉,“肯定是你这畜生勾结了贼人,偷了家里的银子,还害了你弟弟?不然,家里的银子怎么会被翻出来?一定是你起了贼心………”
连大辉似被打懵了一般,愣愣站在那里,任凭爹娘拳脚相加。
李珊瑚见丈夫挨打,气吼一声,就冲上去扯开累得气喘吁吁的公婆。
连大辉深深的望了他们一眼,便一言不。
连时木还恨恨骂道:“畜生,定然是被我猜中了,自觉没脸………”
一个在作坊干活的村民实在看不下去了,“你闭嘴吧!这事儿怎么看都跟大辉没有半点儿干系。”
“就是,大辉有啥错啊?你们平日宠着大金也就算了,这时候还拿他撒气,真没见过你们这样狠心的爹娘。”闵成礼也一脸恼怒,开口抱打不平。
“别说分家了,就是平时我和大辉都不知道银子藏在何处,你们怎能冤枉我们?说不定就是大金偷的。”李珊瑚心疼连大辉,恨不得拿刀砍了狠心的公婆。
周婆子和连时木不知是不愿承认这个事实,还是太过相信小儿子,脑袋摇得拨浪鼓一般,大声反驳道:“不可能,我儿孝顺着呢,怎么会偷自家的银钱?不管我们?”
孟茯苓见这老两口如此冥顽不灵,不愿与他们浪费口舌,正要让作坊的工人把他们扔出去,就听得人群外突然喧哗起来。
村民们也迅散开,就见几个长相凶恶的大汉提刀而来,个个仿似凶神恶煞一般。
周婆子认得其中一人是交引铺的掌柜,顿时吓瘫了,拉着连时木直嚷:“他们是交引铺的,是、是来讨债的。”
“什么?那咱们快跑!”连时木一听讨债,也懵了。
老两口刚要跑,就被这些人包围住,为的掌柜还拿出一张契纸,恶声道:“你们向我们交引铺借贷了二十两银子,快点拿出来还!”
“可、可不是还没到期限吗?”周婆子结结巴巴道。
“什么期限不期限?你给我看清楚,上面写着我们可以随时追债,要是拿不出银子和利息,就拿你家的田地、还有你和连大金卖身来抵!”掌柜嗤笑道。
什么?借贷二十两银子,不但要抵所有田地,还要卖身?
所有人听了都震惊不已,连孟茯苓都很惊讶,韩桦霖对她笑了笑,便悄悄靠近一个交引铺的人,塞了一锭银子给那人,问询了几句。
没一会儿,就回到孟茯苓身边,低声道:“是毕掌柜让………”
原来周婆子他们被释放了之后,毕掌柜也被踢出酒楼,心里气不过,想起周婆子招出制粉条的本钱是从交引铺借的。
刚好交引铺的掌柜是鸿运酒楼的常客,与毕掌柜有几分交情,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只是孟茯苓没想到周婆子他们不但把家里的田地抵了,连卖身契都签,这不是脑子有问题吗?
“你个死婆娘,没事签什么卖身契啊?俺不管你了,你自己跟他们走!”连时木气呼呼地推开周婆子,竟想和她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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