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我会……算命-《我是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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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也是大家常说的一码是一码,我觉得要红包没什么的,当先生本来就忌讳很多了,请仙儿你祛邪看大病不能要钱,基本就属于费大力还白干活那种的,保不齐还有生命危险,那我靠自己的记忆力这么打卦凭啥高风亮节啊,我将来喝风啊,这种现实,是我很小就懂得的。
米雪姐直看着我,我不明白她眼神啥意思,没等我张口,她居然笑了,“有意思,还能这么算的。”
说着,她直接朝我家门口走去,回头还看着我眨巴了一下眼睛,“不过我不信,我倒是想休息了,可休息谁给我钱啊!”
我耸了耸肩,不置可否,无所谓么,反正我是结果告诉她了,信不信那就是她的事儿了。
等米雪姐走了,我拿着手机给我妈去了个电话,她还是没接,可能是真忙吧,只能给她再去条短信,‘妈,要是你半夜回来了厨房有炖好的鸡肉,米雪姨帮着做的,你记得吃。’
没多一会儿,就听见米雪姐在那屋接电话然后说准备出门,我叹口气,果然啊,还是钱最重要啊。
来月经了没法洗澡,临睡前也就洗脸刷了个牙,又看了一会儿书,遇见舅老爷书上的符文图画时中指不自觉的在空气中比划,“这东西,也太难了……”
看了好一阵,眼皮渐渐有些沉,书直接往脸上一扣就睡了过去,直到砰砰砰砸门的声音响起,我蒙登地挺身坐起,那些东西不会猖狂的都开始砸我家里屋的门了吧!
“葆四!葆四!!”
是米雪姐的声音,我心放了放,灯一直没关,瞅了眼时间,下半夜一点,我的天,这啥情况啊。
打着哈欠下地,一打开门,米雪姐的样子当时就给我吓清醒了,“你怎么了。”
“他妈的,别提了!”
关于米雪姐脸上的乌眼青就甭说了,口红整个花的嘴边到处都是,尤其是衣服,破的肩膀都遮不住了,“遇见个变态!还要玩儿双飞!我说这活我干不了,给钱我走人,谁知道他还动手,老娘惯他病吗,打呗!妈的,当小姐不是人啊!!”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就是看她这样还挺同情的。
米雪姐骂了半天,开始从自己包里翻找,拿出一张卡直接递给我,“葆四!姐信你了!啥话也不说了,三千块!你给我把这十年的算出来!以后我接不接活全听你的!不够的话你说,多少钱!”
我看着卡想要,但是没接,“这个,算不了的,命数变化太大,小运还行,但是各流年以及大运程我没法给你数据,若想看的好,必须还要摸骨看全相,我还没到那步呢,不会。”
“不会?!”
米雪姐疼的咝了一声看着我继续张口,“你不是九岁就学了吗。”
我老实的看着她,“是九岁,但我悟性差,吸收的慢……”
米雪姐都要哭了,颓丧的把卡往桌子上一扔,几步坐到我家沙上,“我这也太背了,你说这样我得多少天开不了工啊,葆四啊,姐家里还有大儿子要养啊。”
我真不知道怎么安慰,我是实话实说的,其实她没怪我乌鸦嘴就说明她人不错了,算命先生有个口头语,叫做好的不灵坏的灵,其实也挺无语的,就是你有时候算的事主这好那好未必应验,但你一说坏的,唉,他就中了!
陈瞎子在我接到堂子后还特意交代我一句话,叫做算命说好话,走了背后不挨骂,就是告诉我出师后要多讲好话,不要啥话都说,不然挨埋怨。
可像米雪姐那种卦象我真不知道要怎么说好话,这是认识,我就往轻了点她有伤残,说重了不就是血光之灾么,不过不要命而已。
“米雪姐,我舅老爷就是我师父曾经说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今晚的确是有伤损的,但这种小损伤也是某种程度的挡灾的,就是说,人倒霉,但其实不是真的倒霉,也许,是挡下了某种你不为而之的灾祸,坏事,有时未必是坏事的。”
米雪姐也不答话,直接掏出手机拨出电话,“你就说你介绍的客户是什么玩意儿啊!有病把他!吃药玩双飞!他还把人当人了不!我告诉你啊,以后你能介绍介绍,介绍不了我单干!哈,抽成你还这么大口气啊,没你谁活不了啊,上家,我上家有的是,你妈的!”
得,看来我这是白说了。
放下电话,米雪姐看着我叹了口气,“妹妹,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今晚损失真的大了,你看我这脸,最少一个星期接不了活了,什么也不说了,我知道你也是好心,是我,是我自己太认钱了,这下好了,不想休息也不行了,算了,那王八蛋爱找谁找谁吧,我才不伺候呢,你赶紧睡吧……”
说着,她走到门口,转头又看向我,“对了,咱俩的事儿你最好别跟你妈说,我猜她肯定不想你跟我走太近,我理解,别回头你跟你妈说和我怎么的了你妈还得来找我上课,那我可受不了。”
我没答话,只是点了一下头,等她出门,上前再次把门锁上后只能摇着头上床,唉,她这行当,风险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
妈妈是第二天上午回来的,进门看着我只说了一句等她睡一觉再领我出门就回自己的小屋了。
我知道她累,眼睛上的黑眼圈都能当墨镜了,没打扰她,想着,等她醒了也别多问多说了,她乐意怎么样怎么样吧,说句难听的,她四十多年都这么过来的还能听谁的,姥姥的话都没用我怎么就特殊么,我的话更没用!
这一觉她睡到下午四点,醒了后出来精神也好了很多,一边活动着自己的脖子一边询问,“这两天你没乱跑吧。”
“没,就在楼下附近走了走。”
她点头,拎出包看向我,“先吃饭吧,我一会儿领你坐地铁去学校那走一圈,明天报道,咱直接座公交,这样,你来回各熟悉一遍就知道怎么走了。”
“好。”
我背上书包,跟着她到门口时候她似乎想起什么,“对了,你没跟你二舅说我这……”
“我都说很好,不让他们担心了。”
妈妈满意的点头,“这就好,他们住的远,你说多了容易多想,走吧,去吃饭。”
我记得,十二岁的时候在医院,妈妈曾抱着我哭,我当时真觉得跟她亲近了很多,但无奈的是岁月很无情的又把我们这点亲近给折腾没了,现在我们俩走在一起,基本上是默默无语,吃饭也是安安静静,我是不知道聊什么,她又不喜欢我问她工作,而我,也对殡仪馆火葬场那地儿抵触,所以很自然的就一路无言。
学校还不错,不至于是高端大气上档次吧,但肯定是比我们那县里的高中瞅着要气派一些,也就在门口看了看就回去了,这一趟存粹是为了给我认路的,地铁去地铁回,也不知道是不是妈妈觉得太尴尬了,回家上楼的时候小声的张口,“还习惯吗。”
“嗯。”
“有需要就跟我提。”
“好。”
进了家门直接回屋,我拿过做好红布条递给她。“这是给你做的,辟邪很好的,你那个地方太阴了,系上这个,不招脏东西。”
她没多问,拿过去看了看,我怕她不会系还掀开衣服给她看我自己的腰,“有点长,多缠几道就行了。”
“谢谢。”
她点了一下头看向我,“恩,之前我跟你说过,你要是不住校那一千二给你做零花钱,我现在手里有些紧,也不知道现在高中生零花钱是一个月多少,粗略的算了一下,你一个学期大概是五个月,一千二肯定不够,我给你一千五吧,你来回搭地铁吃点饭用,家里的东西我会有时间就去市采购,你要是想买课外书或者是衣服就在跟我要钱,怎么样。”
我心里当时就算出结果,一个月三百,一天零花大概是是十元……
“够了,够坐车就行了,我不买什么课外书的。”
妈妈应了一声,“对了,我听说很多高中生都补课,你需要补课么。”
我觉得她很多的问题我都没法回答,“应该不需要。”
“好,需要就跟我提,今晚早点睡,明天去报道。”
我微咬着内侧嘴唇点头,现在开始庆幸她工作忙了,不然就这么下去我都能尴尬出病来,磨合,够呛能磨合明白吧。
叹了口气,突然就现,其实人不怕争吵,至少吵架能把想说的表达出来,最吓人的,是不疼不痒的问询,不咸不淡的关心,我不在乎多少零花钱,我也无所谓买不买新衣服,可是,至少,你得让我觉得距离不是那么遥远啊。
一夜无眠,早上七点多就爬起来了,跟着我妈在座公交直奔学校,本来都挺顺利的,结果当我知道入校就要军训时,当时就毛了。
军训……
我惊恐的看着我妈取回来的迷彩服,“我不去行不行。”
妈妈不了解我的心情,还以为我是大姨妈的关系,“还很多吗,没关系的,就是踢踢正步什么的,不会抻着的。”
不是抻不抻的问题啊,是我讨厌烈日高晒,还要在学校宿舍住一个星期,那每天不都得一身臭汗要在学校澡堂洗澡啊,这问题根本是我的死穴啊!
“葆四,在这念高中都交了借读费了,咱们本来就是外地的,在本地学生中,多少都会有些排外的心理,不能再搞特殊,知道吗。”
我没多说话,闷闷的接过迷彩服,不是我想搞特殊,是身体本来就特殊啊!
不过我没在多说,一来我张不开嘴,二来我感觉跟我妈说也没用,不想说,闹心!
剩下的事儿就顺其自然了,回家收拾收拾第二天就去班级开始准备军训,都是新同学,大家自然都各种好奇的互相打招呼,我一直没说话,各种郁闷的站在女生排头第二的位置,听着教官一个劲儿的立定,稍息,立定,稍息……
太阳照的我各种迷糊,下面还不舒服,抬眼看着教官那义正言辞的脸,牙一咬,我直挺挺的就倒了下去!
人群哗然,“教官!有人昏了!”
“她是中暑了吧!”
“不能吧,刚训一个小时这就中暑了?还没到中午呢!”
“都静静!“
我感觉教官扒开同学蹲到我身前,“同学,同学?”
我死闭着眼,就是不睁开!
“同学?你怎么样了,头晕吗。”
“嗯……嗯……”
“教官,我背她去医务室吧!”
一个男生的声音传出,教官随即应道,“女生带她去!”
“教官!那我去吧!”
我心里一阵鼓掌,快送我去吧,摔的我都疼死了……
教官没言语,但应该点头,我随即就被人扯着胳膊扶起来,“走,还能走吗,我带你去医务室。”
我虽然没睁眼看,但感觉到这个女生体格不小,至少肩膀很厚重,很有力气,直到我躺倒了床上,终于觉得自己解脱了……
医务室的女校医过来轻声询问,“能听到我说话吗。”
“嗯……能……”
“之前身体又不舒服吗。”
“嗯……晕……”
“有低血糖的毛病吗。”
想了想,我嗯了一声,“有……”
“是在月经期么。”
“嗯……”
她不在多问,塞到我嘴里一块糖就柔声张口,“没事的,多休息,吃点东西,缓一缓下午就可以去训练了。”
我心里一阵崩溃,要不是档案没病我真想说自己有心脏病,我不要去军训,我要回家啊!
“同学,你没事儿吧,我先回去训练了。”
说着,她又补了一句,“哦,我叫庞旁,你叫什么名字。”
胖胖?
我哼哼着回应,“我叫薛认……谢谢你……”
“不客气,那我等你归队啊!”
别等我了,行行好千万别等我了!
等安静了,我才试探着睁开眼,一看人都不在,赶紧用力的揉了揉自己胸口,这给我摔的,一番呲牙咧嘴之后听见门口的动静慌忙的又躺下装死,嘴里哼哼着,“迷糊啊……老师……我迷糊啊……”
那个校医好像是正在打电话,嘴里不停的应着,:“是,是送到我这里来了,刚军训就说有一个新生晕倒了,是吗,等我问问她……同学,你是叫薛认吗。”
“嗯……”
“她是的,你等等,我把手机给她,薛认同学,这是你父亲的电话,你可以接吗。”
我‘艰难’的掀开眼皮,心里虽然很惊讶,但表面上却是虚弱无比,“可以……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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