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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这么多敌人陪我们一起走，该知足了”，牛富用裹着白布的眼睛看着我说道。

    “哪能知足啊，我还没杀够呢”

    “还不知足？你都当上连长了”

    “连长？你见过兵比排长还少的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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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们的调笑声中，敌人再次起了进攻。我将找到的两包炸药放到了牛富的身边，狠下心说道：

    “这个交给你，当你听到阵地上没声了，你就引爆！”

    牛富露出几颗白牙，对我点了点头。

    一线的士兵手里每人不到十子弹，手雷早就用光了。我组织人将大于拳头的石块全部集中起来，用石块砸终归能拖延点时间，等待或许会有的奇迹。

    联军士兵麻木的排着队列，无神的在山坡上前进，与其说他们是战士，不如说他们已经是一群行尸走肉。

    古人曾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联军的进攻次数早已过了三，他们的士兵已经在恐慌和焦虑下近乎崩溃。

    等到我们枪响时，这些士兵才像突然回过神一样，趴在地上胡乱射击。

    总数不到五十的子弹很快打完，战士们回过头等待着最后的命令，他们那么冷静，那么从容。

    “扔石头，准备刺刀战！”

    出最后的命令，我坐到了牛富身边，从他怀里掏出一张纸和一把烟丝，我突然想抽烟。

    “你怕吗？”我像是在问牛富，又像在问自己。

    “怕啥，连长和兄弟们都在等我，我不孤单”

    牛富的话让我有些惭羞愧，即使混迹了无数战场，我还只是一个平民。

    即使我和他们战斗在一起我也不是军人，即使和他们死在一起我也不懂军人！

    我缺少了他们在军队中炼就的军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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