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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为了挣钱？”她平静的回答：“人总得养活自己吧。”

    “为什么？”在说这话时，方莫依旧感觉如遭雷击，“你缺钱吗，缺钱我给你。”

    尽管被长遮住半张脸颊，脸颊带血，那毫无表情的目光从血中露出，与数天前相比，可谓判若两人。熟悉的模样和熟悉的记忆全都在方莫的脑海里湮灭，依旧感到无法接受，“什么了什么？”

    “妈妈病了。”娟玲缓缓起身，朝前方走去，“我得挣钱，给妈妈治病。”

    什么？方莫一惊，娟母病了，连忙问：“什么病，严重吗？”

    娟玲没有回答，“所以，我才要挣钱，不停的挣钱。”

    “不用这么拼命，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不等方莫说完，娟玲已经打断了他，“像个疯子，是不是？”

    方莫摇摇头，目光中疑问更多，“娟玲，你怎么了？”

    “没有什么。”娟玲语气忽然变得失落起来，“放心好了，很快就会过去，一定会撑下去，妈妈也会回到我身边，没有压力，我可以好好训练，做自己喜欢的事，不用再想这想那。”

    “我可以帮你。”方莫再次说。

    “我自己能行。”娟玲面无表情。

    “你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我不要任何人施舍。”娟玲眼中爆出从未有过的坚定，不再理会方莫，直奔远方离去。

    方莫眉头紧锁，忍不住走上去，抓住她的手，“说清楚再走。”

    说完这话，他又怔住了，娟玲已经低声哭泣起来，呜呜声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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