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吴二红忍不住想起了朱瞻基当时如数家珍的给她介绍蛐蛐时的认真样子:“这种打斗起来十分勇猛的油葫芦,叫声可好听啦,”朱瞻基抓起一只身体有着暗黑色光泽的蟋蟀说道。 “可是像这种大棺头蟋蟀,”朱瞻基又抓起一只头扁平如棺材,头向两侧明显突出的蟋蟀,津津有味的说道,“民间有这么一说,当你捉来很多蛐蛐时,里面只要放进去一只大棺头蛐蛐,这里面全部的蛐蛐就都不会斗了。 吴二红到现在还记得朱瞻基兴奋的表情。 那个时候,虽然朱瞻基天生比她早熟,比她承担的使命要重一些,但是那个时候的朱瞻基,骨子里还是孩子。 可是现在,正式行了冠礼的皇太孙,已经进入了最高的权力中心。 那种对于权力的本能追逐,使他开始自然的学会了运用权力,抓紧权力,以追逐更多权力。 为此,甚至不惜利用身边最亲近的人。 比如今晚上对二红提出去汉王府当细作的要求。 问自己,这样的朱瞻基你能接受么?你还会一直守护下去么? 到底是朱瞻基变了,还是二红今天才悲哀的现,自己最珍视的这个身为皇子的朋友,本性就是如此? “二红妹妹,你在想什么?”孙灵微终于打破了沉默,“瞻基哥哥,你怎么也不说话?” 二红没有回答,只是脚下加快了脚步。 朱瞻基也没有回答,在二红身后沉默向前。 走在最前面的二红想:在我们三个人中,唯一没有心事的可能就是微姐姐了。 当年那个会偷偷为了一只小小的蟋蟀掉下晶莹的泪珠的小姑娘,现在,依然在“凌微画苑”的桃源仙境里,寄情于山水花鸟之中。 似乎,只有她,依然如故的纯洁透明,从未改变。 似乎,只有她,才置身于这明宫大棋的局外,然物外。 除了越来越出落的美貌,她的眸子里,依然是澄澈如水。 现在想想,其实二红最羡慕的倒不是微姐姐的美貌,而是她内心的那份宝贵的天真与澄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