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懵-《最小的爱》

    霍斜阳放下东西,重新换上舞鞋。Ω笔  Δ趣阁WwW.biqUwU.Cc“有哪里不太会的吗?”霍斜阳看着曲柔,一脸耐心。这样的霍斜阳,让她心中欢喜。曲柔对自己的报复计划犹疑了一下,但很快,她想起他冷冰冰的样子,心中不再摇摆不定。

    曲柔换上一副怯生生的样子,她问霍斜阳:“斜阳,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

    “不会呀,怎么突然这么问。”霍斜阳有点摸不着头脑,不是说让自己陪她练舞的吗,现在这出是哪跟哪儿。

    “那为什么你对我总是这么冷淡?我是真的喜欢你。”曲柔说着,已经带有哭音。霍斜阳低头看她,她的眼里已经涌起了泪水,看上去楚楚可怜。

    霍斜阳于心不忍,伸手去摸了摸她的头。曲柔趁势紧紧抱住霍斜阳,在他怀中哽咽着,说道:“今天不要拒绝我可以吗,就让我抱一会儿。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就这最后一次。”霍斜阳见她哭得喘气都困难,只好点点头,帮她把被泪水沾湿后黏在脸上的丝一一撩起。曲柔踮起脚,轻轻吻他的唇。

    在练功房三面环绕的镜子里,曲柔和霍斜阳看上去是那么亲密无间。紧身的练功服勾勒出曲柔凹凸有致的曲线,她此刻靠在高大的霍斜阳怀中,他们在安静地亲吻。窗外的夕阳洒进练功房,淡淡地照在两人身上。一切美的像电影画面的长镜头。

    只是,身后的门被突然打开了。张朝寒怒气冲冲地走进来,对眼前看到的这一切难以置信。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了在画中的两个人。曲柔最先看到张朝寒气到扭曲的脸,她害怕得往霍斜阳的怀里一缩,这个举动更是让张朝寒火冒三丈。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她冲霍斜阳大声喊道。霍斜阳急忙松开手,把曲柔推开。他从没见过这么大脾气的张朝寒,他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是纸包不住火,索性放弃找借口,表面上一脸坦然,心底则慌乱不已。

    “张队医,你冷静一点,听我们解释。”曲柔怯怯地开了口,她看上去是那么无辜,仿佛被棒打鸳鸯的是她和霍斜阳。

    “你给我闭嘴!真的看不出啊,曲柔,你小小年纪,好的不学,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你还有理了!”张朝寒的声音尖锐刺耳,霍斜阳皱皱眉头,他没说出口,但他心想:当众脾气未免也太失礼了。他自然是能够理解张朝寒此刻的心情,只是,他无法认同这样的处理方式。

    张朝寒根本感觉不到霍斜阳的不满,她还在对曲柔破口大骂:“你就是故意让我看到的吧?难怪白天假惺惺来找我,还把usB落在我这,你们商量好的是不是?想要这样逼我退出,好让你们两个光明正大的在一起?霍斜阳,你的良心呢?我真他妈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种人渣。”

    霍斜阳把头扭到一边,他不忍看到这样的张朝寒。那个通情达理,可爱可怜的张朝寒去哪儿了呢?眼前这个毫无素养,像泼妇骂街一般的女人,他实在不愿意相信她就是跟他朝夕相处的张朝寒。

    “张队医,对不起,这不关斜阳的事情,你不要迁怒于他……”曲柔一边哭一边还在为霍斜阳掩护,对于眼下的情况来说,这无疑是雪上添霜。

    张朝寒彻底爆了。“斜阳?你还叫他斜阳?你们这一对狗男女还要不要脸了。曲柔你看看你自己,长得那么好看,做出来的事情怎么这么恶心呢?霍斜阳你也是,表面上光鲜亮丽,实质连臭大便都不如!”被背叛的愤怒让张朝寒失去了理智,她口不择言,越骂越难听。

    霍斜阳终于听不下去了。“够了。”他冷冷地打断,“朝寒,你先安静一下,你看看你自己现在像什么样子。你听听你说的那些话,像从一个女孩子嘴里说出来的吗?”张朝寒愣住了,这个时候,他还在责怪她,委屈的眼泪夺眶而出。

    霍斜阳又看向曲柔,她擦擦眼泪,喊他:“斜阳……”霍斜阳摆摆手,心里也明白生了什么,他不愿多说,更不愿听她多说。“斜阳……”曲柔又唤他,哭音更浓了。“你以后还是叫我霍大哥吧。”霍斜阳轻轻地打断了她。他看着面前哭哭啼啼的这两个女生,心里充满了歉意,可是现在的他,做什么都无法弥补了。

    霍斜阳拿起他的东西,离开了练功房。

    只剩曲柔和张朝寒留在原地。张朝寒眼睁睁地看见霍斜阳离开,她想着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可能了,她腿一软,摔坐在地板上,放声大哭。

    曲柔也在哭,她的眼泪包含了太多情愫。她问自己,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看到的结果吗,可是,当她听到张朝寒骂她的那些话,她还是羞愧难当。张朝寒说的一字一句都像针一样深深扎进她的心里。曾几何时,曲柔也是天真烂漫,对未来充满了幻想。多年的打拼让她渐渐变得功利,开始学会算计,她一步一步往上爬,却也是伤痕累累苦不堪言。

    活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不容易,是每个人。无论他们做了什么,出点是什么,是否充满善意,都太不容易了。曲柔只能这样安慰自己,慢慢地她止住了眼泪,心也重新变得坚定,如果一切付出会有回报,那么她曲柔,愿意做一个心如钢铁的人。

    曲柔也走了,只剩下张朝寒。她在练功房的镜子里看到此刻的自己,那么地可怜,那么地可笑,那么地狼狈。内心深处,她从一开始就知道霍斜阳并非专一之人,可她就是认为自己是特例,总想着这一次不一样,总想着他对她会不一样,但到头来,什么都还是一样。或许,从一开始,把自己的幸福押注在别人身上,就是错误的。

    张朝寒在练功房哭了很久,直到天渐渐黑了下来,霍斜阳也没有来找她。

    夜已深,伤情的人仍旧心碎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