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枚指环的消息-《野法师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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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小时之后,在伊莱文那奢华的帐篷里,安德烈正一脸“你好棒!”的表情恭敬的给菲乐倒上了一杯月冠酒,而面色诡异的伊莱文和温蒂也坐在酒桌边,正殷勤的和面色已经有些绯红,说话都变得颠三倒四的菲乐对饮着。
此刻这两个家伙都已经从伊莱文嘴里知道了这熊孩子拥有的可怕的背景,所以都明白当务之急是先把这家伙稳住,最少不能让他把被虐待的事情告诉给他的家人,否则三个人是断然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不过孩子终归是孩子,不管那位尼莫-落叶是如何严厉的教导,菲乐在面对这种热情的阵仗的时候,总会不由的流露出一些纯真的天性,在伊莱文看来,菲乐的情况就和当初的帕尔斯差不多,只看到了他父亲,姐姐的风光威武,却还没能体会到他们的威名背后到底付出了多少汗水和血泪,估计潜行者公会这一次派他独自一个人从遥远的南部平原来到这混乱至极的风暴海湾,就是出自那位“月刃”的授意,他看起来是想让还很年幼的儿子看一看最真实的世界,却没想到这好运的家伙一路走来,竟然没有遇到一次危及生命的事情。
实际上,这一次被叛变的潜行者分会的人追杀,才算是菲乐第一次真正参与到你死我活的战斗里,原本以他已经快要晋级大盗贼的实力总是能轻轻松松突破那些最高只有高级盗贼的家伙的围捕的,但由于经验实在欠缺,所以不小心在混战中被那胖子麦德用涂了毒的匕刺中,这才不得已狼狈的躲到了温蒂的马车上,结果差点被温蒂打死。
总的来说,涉世不深的菲乐还算一个挺不错,挺开朗的少年,尽管这少年已经有一百三十岁了。
一整瓶价值不菲的月冠酒下肚,菲乐晕乎乎的样子简直堪称憨态可掬,惹得温蒂扶着他的肩膀哈哈大笑,而在这少年思维最混乱的时候,伊莱文和温蒂以及安德烈对视了一眼,他们两个人便很快起身离开了帐篷,并把守在帐篷之外,不让其他人靠近。
“菲乐啊,虽然你说了我伤害你的事情不用放在心上,但我总是觉得愧疚不已,这样吧,作为萍水相逢的好朋友,这件东西就作为我的赔礼,你收下它,然后我们两都把刚才生的那不愉快的事情忘掉,永远不再向任何人提起,怎么样?”
菲乐倒是看也没看伊莱文放在桌子上的小盒子,傻愣愣的问,“父母和家人也不行吗?”
“就是怕你向他们说啊!你这小混蛋!”
伊莱文在内心怒吼着,但表面上他却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豪迈的拍了拍菲乐的肩膀,“这可是男子汉的约定啊!我的家乡流传着这么一句话:
“真正的男子汉,每一句承诺都值一千枚金币,每一个约定都像高山一样不可摧毁。难道你还认为自己只是个小孩子吗?菲乐,只有你内心成为了一个男子汉,你才能真正成为一个男子汉啊!成为就像你父亲那样威武的英雄!”
菲乐愣愣的听着伊莱文的胡言乱语,双拳紧握,然后猛地向下一挥,热血沸腾的说,“没错!我就要成为父亲那样威武的英雄啊!我的承诺将比一万枚金币还要贵重!是的,我要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是啊!勇敢的少年啊!快去创造男子汉般的奇迹吧!”
伊莱文单手扶在菲乐的肩膀上,以一种革命先烈冲锋般的姿势热血沸腾的说着中二的台词,当然他的话都是有引导性的,眼看着时机已经差不多快要成熟了,他便睁大了眼睛,双手握住菲乐的手,满含激情的说,
“那么,菲乐,就从现在开始男子汉般的约定吧!”
“好!以我菲乐-落叶的名义,我保证不会将刚才生的事情告诉给任何人!”
一口气又灌下最后一杯月冠酒的菲乐摇晃着身体,拍着胸口做出了保证,然后就一头栽倒在地毯上,出了呼呼的鼾声。
“呋!总算搞定了!”
伊莱文坐回了椅子上,点起一根香烟,狠狠的吸了一口,这才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他一切的举动的目的都是为了让菲乐做出这个保证,出一个誓言,因为在精灵们看来,任何一个誓言,哪怕是开玩笑般的誓言,都会经过自然和世界的认定的,而违反誓言这件事在精灵社会里可是最难以忍受的极大恶行之一,以菲乐家的情况来看,哪怕这小子之后醒悟过来,想要告诉给家里人,他的家里人也会主动阻止他的举动。
“总算安全啦!”
同样一脸冷汗的温蒂和安德烈这才走进帐篷里,身体壮实的安德烈先是温和的将菲乐放在了旁边的床上,几个人又坐了一会,这才分别散去,值得一提的是,安德烈这家伙突奇想的求爱举动显然遭到了脾气并不是很好的达克斯的拒绝,这一点从他身穿的精钢板甲上留下的几个可怕的战痕就看的出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在伊莱文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下意识的将一根香烟叼在嘴上的时候,就愣在了那里,看着身穿一身睡衣的菲乐正蹲在地上逗弄那两只小狼崽,就连一向除了伊莱文之外,谁都不怎么搭理的怪驴子墨菲也老老实实的趴在菲乐面前,任由他玩弄自己的大耳朵。
“啊!!!”
结果下一刻,这异常温馨的场面就被同样迷迷糊糊起床的温蒂双手抱肩出的一声尖叫打断了,然后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在大伙一起在伊莱文的车厢里吃饭的时候,一向是狼吞虎咽的安德烈这会便用细嚼慢咽的姿势外加及其古怪的眼神看着一脸冷漠的温蒂和一直耸着肩膀偷笑的伊莱文,当然还有顶着两个青眼圈,左边脸上有些细微的抓痕,时不时还因为疼痛而抽抽嘴的菲乐。
“哎,我说,你这小子没事跑到我的车厢干嘛?不知道里面还有女性的吗?”
伊莱文一边问着,一边抓起一个煮的白白嫩嫩的鸡蛋,从中间掰开,自己吃掉了蛋黄,把蛋清递给了温蒂,后者接过蛋清,却还是一脸冷漠的紧盯着坐在她对面瑟瑟抖的菲乐,让后者低下头使劲朝嘴里拨饭,那样子活像一个被吓坏的鹌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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