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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旧的楼房，杨绮雯呆呆的在前面带路，赵子龙手里抬着高高的账本，脚上拖着那条死死咬住他裤脚的疯狗，往楼梯上艰难走去。

    灯光，十分昏暗。

    整个过道两边，都是木头房门，或开着或关着，可见这里的房子很小。

    “让开啦！别挡着老娘泼洗脚水！”

    此时，一个大妈抬着盆走了出来，哗啦一下就将水往外泼去。

    对面墙上，顷刻便多了一个大水印子。

    赵子龙两眼一瞪，差点没被吓死，这大妈神出鬼没的样子，在屋里就叫了起来，难道有透视眼看得到自己？

    “大婶，你有没有搞错，随地泼水是要罚款滴！”

    大妈插着腰，抖了抖身上肥肉，骂道：“看什么看，老娘几十年都这么倒洗脚水，怎么？不服气啊，别以为你长得帅我就不打你，单挑啊！”

    赵子龙再一次被惊到，抬起脚就猛地踢在了墙上。

    哐啷！

    明显感觉到，四下微微震动了一下，蓝色的墙皮瞬间脱落了一大块。

    “你以为我动不了手就不能动脚？金刚腿有没有见过！”

    前面的杨绮雯回头，立刻吓得跑了过来，抱住赵子龙的手臂道：“王阿姨有间歇性精神病，算了吧赵大哥，我们赶紧走吧。”

    赵子龙看着被吓到的大妈，哼了一声，这才放下脚，往前继续走去。

    楼梯里，散着一股淡淡的异味。

    “赵大哥，我帮你捂着鼻子吧，这里很脏的。”

    “不用了杨老师，你自己捂着自己的鼻子就好了，对了，再靠近我一点，闻着你身上的香味，就能盖住其他的味道。”

    杨绮雯贴上了赵子龙，精神一阵亢奋，脸色又红了起来，感受着对方身体的温度，有种说不出的美妙。

    自己几乎从来还没有贴着一个男人那么近吧？

    二楼，更黑了，因为感应灯已经坏了没人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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