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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十一感觉自己就像是做了一个梦一样。

    他被囚困在一个黑暗的牢笼内，四周全是窗口，可是他就是走不出去，他可以偶尔听到外面的声音，感受到有人在触碰他，感受到自己在动，可是他就是不能说话，不能动作。

    他就像是被困在了他自己的身体中一样。

    这种感觉很怪异，让柳十一有些抑郁，他忽然想到，听说植物人就是这样的，能听到，能感受到，可就是什么也不能做，不能说。

    自己不会是变成植物人了吧？

    柳十一有些慌，走来走去，他走到一个窗口前，用力的睁开眼睛，朝着外面看去，想要喊一嗓子。

    “你醒了！”

    耳边传来了安娜满是惊喜的呼喊，柳十一木木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安娜，便准备开口说话。

    “我这是……”

    才一开口，柳十一就感觉到不对劲了，嗓子干涩难忍，说话就像是破锣一样。

    “渴了？来喝水。”

    半杯水下肚，柳十一总算缓过了神来，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才现自己全身插满了管子，穿着一身病服，躺在医院的床上。

    “这是，这是在哪儿？”

    “北平。”

    “北平？”柳十一皱眉，迷迷糊糊的问道：“怎么来这儿了？这……咱们逃出来了？”

    安娜拉着他的手，红着眼睛，忍着眼中打转的泪水，点点头道：“对，我们逃出来了。”

    柳十一长出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靠在床上，开始回忆到底生了什么。

    片刻后，他睁开了眼睛，看着天花板，有些遗憾，有些感慨，有些不解，有些惆怅的低声说了一句话。

    “我居然没死。”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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