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七章 论功行赏(二)-《燃烧的莫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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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屋子里少了一个人,连忙问博罗达:“参谋长同志,坦克团的顿斯科伊上校为什么没有来啊?”

    听了我的问题,肖洛夫左右看了看,见没人主动回答我的问题,连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报告说:“师长同志,刚才在指挥部的路上,我遇到顿斯科伊上校了,他的一名得力部下在今天的战斗负了重伤,他到医疗所去探望他去了。”

    “怎么回事?”问这话时,我的眼睛没有看着肖洛夫,而是看着站在桌边的博罗达。

    博罗达咳嗽一声,回答说:“师长同志,是这样的。负伤的指挥员是坦克连的中尉连长,他指挥的部队今天部署在第二道防线,当他们为第一道防线的战友提供火力支援的时候,引起了德军坦克的注意。在坦克炮的对射中,我军的这辆坦克不幸被炮弹击中,其中两名战士当场牺牲,中尉负了重伤,被一名幸存的坦克手从燃烧的坦克里抬了出来。这也是在战斗中,我军被敌人击毁的唯一一辆坦克。”

    听说顿斯科伊的老部下负了伤,我连忙关切地问道:“这名中尉的伤势怎么样?”

    博罗达没有说话,而是把目光望向了肖洛夫。我把目光转向了肖洛夫,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肖洛夫上校,您知道这名坦克兵的伤势吗?”

    肖洛夫摇摇头,叹了口气说:“唉!身上80%的面积被烧伤,刚送到医疗所,负责为他治疗的军医就下了病危通知,说他只有几个小时可以活了。顿斯科伊上校之所以没有出现在这里,我猜想,他也许是想陪他的老部下走完最后的一段路。”

    肖洛夫的话说完后,屋子里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虽然大家都知道在战争年代,人的姓命贱如草芥,一场战斗死上几百上千,甚至上万人都再平常不过,不过但死去是自己的亲近的故交时,还是不免会感到难过。

    良久,我才开口打破了这片宁静,我字斟句酌地问:“博罗达同志,这名中尉,顿斯科伊上校给他报的是几等功啊?”

    博罗达在一堆文件里翻找了一会儿,从中抽出一份看了看,然后抬头告诉我:“师长同志,上校同志为他请二等功,并建议授予他军功章。”

    “将他的二等功改成一等功。”说完这句话,我又问在场的几名团长政委:“我的这个决定,大家没有异议吧?”

    所有的人集体整齐地摇摇头,表示没有谁反对。

    我抬手看了看表,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二点,便冲着大家挥挥手,说:“时间不早了,你们大家都回去休息吧。记得明天让参加庆功大会的指战员们,都把自己的新军装穿上。”

    大家整齐地答应了一声,然后向我和博罗达敬礼后,转身离开了指挥部。

    等大家都出去后,博罗达突然又对我说:“师长同志,我忽然有个想法,想征求一下您的意见。不知道您的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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