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的诗歌-《黑帮大哥之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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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第一次看见海鸥也可以站在树上的,觉得不可思议。这么漂亮,这么潇洒的鸟儿怎么可以蹲在树上呢?简直有损个人形象。我看见过午清冽的阳光下,那只雪白的海鸥采用一种狗一般的姿势,蹲在窗外一棵*国梧桐干巴巴的枝桠上,脑袋一颤一颤地望天,它好象是在赞美今天的天气,它在想,多么美好的天气啊,甚至张开嘴呀呀地叫了几声。前方吹来的海风将它的翅膀吹得一掀一掀的,它不时扭回头用灰色的嘴巴将掀乱了的羽毛压熨帖了,很勤快。我歪在椅子上,茫然地看着它,我觉得它有些像我,明知道海风还会把它的羽毛掀乱,它依然一次一次地去整理。我也这样,明知道前方等待我的不一定是鲜花,可我依然一次一次地相信,前面等待我的一定就是鲜花,这多少有些自欺的意思。我不止一次地想过要退出这种浑浑噩噩的生活,可是我没有勇气去面对即将面临的清苦生活,我似乎已经习惯了在刀刃上行走。有一次我对李俊海说,咱们整天为了生活战战兢兢的,我真想不干了,找个地方上班去。
李俊海说:“你以为你上了班就万事大吉了?那是在糊弄自己呢,你的江湖气根本不适用平静的生活了。”
我说:“那也不一定,我很有克制力的,什么也不想,老老实实挣钱养命就是了。”
李俊海说:“不可能,你说要完全脱离以前的生活,那叫假干净,你过不了受人控制的日子了。”
我说:“我认命还不行吗?咱们的上一代都是这么过来的,他们不是照样活一辈子?”
李俊海黑着脸嘟囔道:“别胡思乱想了,你想退出来,别人还不让你退呢,小广就是个例子。”
想到小广,我的心又是一阵烦乱,倒不是怕将来小广出来跟我拼命,以我现在的势力,要想把他“办”成废人,不用费一点儿力气,可是我的目的不在这里,一来我不想无故背上一个敲诈同道中人的骂名,二来我想知道到底是谁在陷害我,让我跟小广产生误会,然后拼个你死我活。这个人的用心非常歹毒,因为他明显地知道我跟小广都是性格刚烈的人,弄不好一点儿误会就可以大打出手,甚至死掉一个。这个人到底是谁呢?我敢肯定,这个人我绝对认识。
“**,你跟小广在监狱里呆过多长时间?”我问闷头抽烟的**。
“大半年吧,胡四跟他呆的时间长,”**抬起了脑袋,“怎么突然又想起他来了?”
“我想知道到底是谁安排金成哲去敲诈的他。”
“还有谁?黄胡子呗。”
**说,去年他在路上碰见过黄胡子,黄胡子主动跟他打招呼,问他现在在哪里财?**随口说,什么财?把你打跑了,人家蝴蝶占着地方财去了,我还在跟着胡四瞎晃悠呢。黄胡子说,蝴蝶太黑了,我是不会跟他善罢甘休的,将来我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的。**就笑道,那你就去找他,把他打跑了,咱哥们儿去他那里财。黄胡子说,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我一直在盯着他,早晚我会让他好看。**打着哈哈走了,黄胡子在后面呸呸地吐唾沫。
我笑了:“操他妈的,他指望什么跟我斗?再‘慌慌’我派长*去把他的脖子扭断。”
**说:“长*还真不敢动黄胡子呢,论级别黄胡子是老江湖,长*才是个小地痞,黄胡子根本不尿他。”
我说:“你这就不懂了,黄胡子现在这个奶奶样儿,不讲是长*,就连老七都可以捏他。”
**叹了一口气说:“唉,人呐……一落魄就什么也不是了,你说得对,黄胡子完蛋了。”
正随便聊着,胡四风尘仆仆地闯了进来:“还他妈喝呐?让个座,累死我了。”说着,把**一扒拉,一屁股坐在**的座位上,“长*这个膘子呢?”我说走了,你吩咐让他走,谁敢留他?胡四哼了一声,“你也是,怎么连个**长*都利用不好?”我说,玩儿鹰的还有让鸟啄了眼的时候呢,其实也不关长*的事儿,他没在场嘛,胡四忿忿地说,“他不在场就更不对了,给咱爷们办事儿他拿他妈了个逼的什么架子?操他娘的。你再把情况跟我说一遍。”
我又从头到尾地把事情对他复述了一遍,胡四皱紧了眉头:“你没派人再去医院看看?”
我说我让虾米去了,虾米一会儿就打来电话了,刚说完,大哥大就响了,是长*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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