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刺史府惨案-《调教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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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驰想,这人怎么这么赖皮呀,推都推不掉,又说:“我明天还得早起呢,打算到街巷里逛一圈,调研调研,考察考察。”
“调研考察?”赵裕民与陈楚异口同声地问道:“那是做甚么?”
“兄弟囊中羞涩,打算做点小买卖,贴补家用,却不知道做什么为好,所以要调研考察了。”
陈楚急道:“三郎这是甚么话?好似我们一家子苛刻了你一般,每月里芸姨娘、你和馨儿的例钱,为兄都是如数给了的。再说,三郎没银子使,大可管为兄讨要,何苦去做甚么营生,遭人家耻笑?”
陈秦在陈家的地位虽说较为尴尬,但日常用度的零花钱还是不缺的,一则是陈家家境殷实,二则是掌管陈家财政的陈楚比较厚道,三则就不好说了,作为陈家长子的陈楚,一向对芸娘怀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只是有色心没色胆,不敢越雷池一步罢了,自然不会苛待芸娘母子。
芸娘道:“秦儿不必推三阻四的,既然县尉大人照拂你,你自可放心前去,破不破的了案子,想来县尉大人亦不至于怪罪。”
赵裕民连声道:“对对对,三郎并非官身,绝不会赖在三郎头上,三郎大可放心。”
徐驰见推脱不过,只得应允道:“既然这样我就去,但能不能把案子结了,和我没半毛钱的关系。”
徐驰有心在馨儿面前显摆一番,便把馨儿也带上了,让她坐在车厢中,自己与赵裕民坐在车辕处。赵捕头一边详细陈述案子情形,一边驾着马车,“得得得”的朝城南刺史衙门而去。
原来,台州刺史姓张名元瞿,乃一方封疆大吏,官居三品。当日,其母七十大寿,张元瞿以孝著称乡里,是以大肆操办。各级同僚属下,临海地面的豪商富贾,地主名流,没有不来道贺的,甚至神都洛阳一些走得近的,或是不太亲近的达官显贵,亦是派了人来。
有道是天有不测风云,酉时左近,正值衙门流水席开的热闹,却有张府下人现刺史幼女张丽,赤身**,陈尸闺房榻上,喜事变成了丧事。那张丽二八年华,尚未出阁,生得是冰肌玉质,体貌丰腴,甚是惹人爱慕。其父张元瞿视之如掌上明珠,痛爱异常。未料想祖母七十华诞之际,倾城倾国的张丽,却惨遭歹人荼毒,凌辱至死。白人送黑人,如何不悲伤,张老夫人及张元瞿夫妇,怒火中烧,痛不欲生,严词责令刺史府会同临海县衙,限期破案。
堂堂刺史府,堂堂刺史之女,竟在大宴宾客之时,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奸杀,两级官佐哪敢怠慢,倾巢而动。
当天所到宾客男女老幼总计七百余人,来宾各有名帖寿仪,管事房是一一记录在案的。即就是说,嫌犯必在这七百余人之中,外边的人混进来作案的可能性几近于无。嫌犯在劫色之时,可能遭致强烈反抗,怕事情败露,从而杀人灭口。如果是外边的人,选在这样的日子作案,是不符常理,完全不可能的。
案子看起来比较简单,嫌犯在为数不多的人当中,并且全部控制在刺史府,甚而至于道完贺回了家的,都被一一请了过来,作为嫌疑人严加看管。这要在二十一世纪,提取一点残留物,做个dna比对,不去一日,即可真相大白。问题是在唐朝,哪里有那个设备和技术来甄别呢?来的都是客,你又不可能一个一个严刑拷打,刑讯逼供。
看似简单的案子,愣是愁煞了台州司法参军与临海县尉,尽管做了许多前期工作,却没有现任何线索。也是狗急跳墙,那高县尉突然想到了陈家三郎,便让赵捕头将其找来,看能否集思广益,死马当作活马医,虽不指望他能破得了案子,可以谓之不是希望的希望。
刺史府离翠烟楼并不远,位于城南,不消两刻钟,便到了。赵捕头领着徐驰与馨儿,过了衙门照壁,再过挂有“明镜高悬”匾额的正堂,进到后衙。后衙是个面积较大的庭院,也是刺史的宴客之所,此时已将寿堂改为灵堂。贺寿的众宾客都集中在后衙,或坐或站,窃窃私议,既为惨事扼腕惋惜,又为自己受到羁押看管而心生怨尤。
高县尉没指望徐驰破案,徐驰自己也根本没有想要破案的觉悟,但既然来了,畏畏缩缩还不如高调张扬,反正破不了的,显摆显摆做做样子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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