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玄甲铁貅-《水浒修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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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明月挂在天空,寒星稀疏,夜风如梦。
月光下一队黑甲骑兵以快得不可思议的度涌上山峰,再冲下山来,横过草原,如一波铁流涌向无相城。
黑甲,黑衣,黑马,黑旗,连那刀枪的刃芒都是黑色,在夜色中看起来就如同刚从九幽地狱中钻出来的幽灵骑兵一样。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背上都起了一股寒意,不要说是重甲骑兵上山下山,便是最快的野马受惊时都不可能跑这么快。
只不过两三分钟时间,五千黑甲重骑兵便已到了离无相城约五里远的地方停下,这下看得更清楚了,马上的骑士全身都包裹在黑色的厚甲内,只有眼部露出来。从身材可以看出他们都相当高大强壮,所有马匹的身上也都包裹了黑甲,比普通的马要高出一尺,长出两尺,虽然看不清全貌,但嘶啸时张开的嘴中尽是尖锐獠牙,明显不是普通的马。
无相城内众人面面相觑,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马,也没听说过有这样一支黑甲骑兵,按常理连人带甲,加上兵器、马甲没有一千斤也有八百斤,应该跑不动才对,怎么可能跑得比风还快?
兵贵神,且不论这一队黑甲骑兵战斗力如何,能突然之间出现在这里,已经起到了极大的震撼效果,薛家军根本来不及出击,只能全体退回城内,并启动了四相混元阵。
无相城四面城墙附近各射出一道光华,形成一堵淡淡光墙落在城墙外,四面光墙向上收拢,变成了一个大穹顶,把整个无相城完全罩住。
黑甲骑兵迅列队布阵,滚滚黑浪分裂处,一匹欺霜赛雪的白马突勿地出现。那匹马比普通马匹高了一半长了一半,全身雪白,胁生鳞甲,四蹄翻飞如不沾地一般,所过之处居然没有扬起沙尘,神异之极。
马上的人身材高大,头戴冲天金冠,身穿五爪金龙袍,看样子不过四十岁,蓄着短须。
李飞在城头的人群中望去看得分明,不由大吃一惊!那人自然就是杨国忠,与三十年前几乎一模一样,便连那阴森的眼神,略带蛮横和匪气的神态都一样,只是一身皇帝的装束使他看起来更威武高贵一些罢了。
这怎么可能?难道杨国忠也已经修炼到了三十年完全不变容貌的境界?
杨国忠骑着白马跑到骑兵方阵前,耀武扬威地来回跑了两遍,这才以马鞭指着无相城说道:“叛国逆贼听着:朕天兵已到,献城纳降,除贼酋之外,一概既往不咎。若执迷不悟,旦夕城破,一城老少尽为齑粉!”
虽然远隔四五里路,声音却清晰传来,城内人人都能听清。众人勃然大怒,但薛家军军纪严明,并没有人开口,骂仗的事自有领应对。
薛无双自量没有这份功力,也不知李飞的意向如何,于是望向李飞。
远隔五里,便是以李飞的功力和震天弓之威也难以奏效,而杨国忠敢大摇大摆出来,肯定早有安排。所以李飞不动声色,但站在身后的十四个“随从”中走出一个眉清目秀,白面长须的书生来,却是吴用,朗声说道:
“杨国忠,量你不过是杀猪屠狗之辈,出身寒微,凭妹妹美色迷惑昏君,攀居高位,不思报效朝廷,反而弑君夺位,涂毒天下!似你这等不仁不义之奸徒,无才无德之痞赖,有何颜面自称皇帝?在此公众场合露面,却是羞也不羞?”
吴用的话刚说完,鲁智深便哈哈大笑:“腌脏泼贼,原来你的皇位是靠你妹妹的肚皮换来的,又不是你靠本事换来,有什么好炫耀?”
两人的声音比杨国忠还要大,并且说得很直白,敌我双方都听得清清楚楚,无相城内再忍不住了,暴出震天动地的哄笑声。
杨国忠脸色阴沉,装作没有听到一般,扬声道:“朕五千‘玄甲铁貅’已到,量此区区小城,瞬间便可踏平。只是朕与薛家祖上有些交情,不忍心一城百姓遭受涂炭,因此只诛元凶李飞与薛无双,其余人愿意接受招安者可免一死!”
这时远处的山峰上出现了大量太上教、幽玄宗、明宵宗和其他门派的修真者,按各自的门派分成几队向无相城快挺进。
左侧有一大批和尚也在这时赶到,约有两百多人,穿的都是淡黄色、金色僧衣,显然都是辈分最高的和尚,晦阳、晦明以及十八个监寺大长老也在内。
他们都是作为公证人来观战的,大乘禅宗算是无相城这一方的公证人,道门各派作为大公帝国的公证人。如果无相城和大公帝国中有各大门派的人出战,那么便是违背了约定,将再次演变成修真界的斗争。
李飞见道门各派来了这么多人,并隐隐有合围之势,杀气腾腾,突然明白过来,木罗汉施展神通并没有完全把他们镇住,反而触了他们恐惧心理。道门各派同仇敌忾之心,空前团结,将有可能不顾一切动攻击。
木罗汉虽然深不可测,可是除了他之外高手太少了;而道门各派却有大量高手,在人数上占了绝对优势,蚂蚁多了还咬死大象,木罗汉一个人又怎么顾得过来?所以今天很有可能军队进攻是幌子,挑起事端之后道门各派的高手便突然出手,把大乘禅宗的也灭掉。
杨国忠虽然有能耐,却也未必能调动一教二宗这么多级高手,说白了,这还是佛、道两派的斗争。
华严寺的和尚们似乎也看出了形势不对,气氛极是沉重。
无相城的人哪里会肯受招安了?杨国忠说了一通废话,又说:“朕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枉杀无辜,今日有道教、佛教众位得道高人在此作证,朕只擒拿元凶巨恶,其余一概不究……哪位将军愿去擒贼?”
“末将愿往!”一个身材极为高大的玄甲铁貅将领立即拍马冲出,使的是一柄大刀,由于他除了眼睛外都被包在盔甲内,根本没人能看清他的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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