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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钟离一字一顿说道：“一饮一啄，均是天定。金鱼精在此造孽，乃是因为江水城居民贪淫乐祸，多杀多争，性拙情流，毫无信仰，该有此报应。等他们劫难期满，自然会有人前来收服此妖孽，顺便导民向善，用不着你多管闲事。走吧，如今新的杀劫降至，我们有很多事要做的。”

    汉钟离说完，扭头往店门走去，走了两步，又回过头看向白牡丹，缓缓说道：“牡丹仙子，这一次就算了，我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如果还有下一次，我可要如实禀报王母娘娘了！当年东华上仙愿意替你受罚，你才能安然无事。你再不知好歹，可就是自取灭亡了。”

    白牡丹用力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

    汉钟离很快走出了店外，吕洞宾扭头看向白牡丹，微微犹豫了一下，也跟了出去，接着两人化为两道白光，消失在空中......

    孙悟空虽然扑在桌子上装睡，但神识一直展开，所以对生的一切知道得很清楚，忍不住在心中暗骂：“狗屁的一饮一啄均是天定，狗屁的劫难期满，看俺老孙今晚就把那条烂鱼宰了来炖汤......”

    就在此时，低泣声响起，孙悟空抬头一看，却是牡丹仙子伏在桌子上低声哭泣。

    孙悟空看她哭得伤心，想要安慰几句，但嘴巴张了张，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此时老掌柜又端了两盘烤肉上来，于是他干脆什么都不说，继续大吃大喝，还故意弄得动静很大。

    等老掌柜退去，又过了片刻，牡丹仙子抬起头来，先用手巾擦了擦脸，然后看向孙悟空，缓缓说道：“你是上天庭抢蟠桃的那人，对吧？”

    孙悟空微微吃了一惊，却并不否认，取出一个蟠桃丢过去给她，同时笑道：“说对了，大大有赏！你怎么看出来的？”

    白牡丹将蟠桃接住，微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了起来，同时说道：“你的脸虽然变了，但型完全没变，而且神情举止很......很那个，很好认。还有，汉钟离的昏睡术竟然对你没用，你显然不是个平凡人。”

    孙悟空好奇道：“神情举止很那个，那个是指什么？”

    “嬉皮笑脸，抖手抖脚！”

    这两个词立即闪过白牡丹脑海，不过她不敢实说，只能委婉道：“就是很有个性，让人很难忘记！”

    听美人说自己很难忘，孙悟空顿时满意了，又低头喝了一口鸡汤，然后说道：“你那蟠桃，还是早点吃了吧，带回天庭不安全。”

    “我不回天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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