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四、杀你如杀只蝼蚁-《孤剑飘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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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仁望了一眼那张素笺,委屈万状地道:“孩儿不是说过,我也不能确定吗?”
“这上面的字,根本不是水竹写的。”夜无痕眼中射出两道精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艾仁,一字一顿地说道。
“这么说,水竹是被人掠走的?”艾仁一脸惊诧地问道。
夜无痕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只是继续盯着他那张布满疤痕的脸,那隐在视线之中的冷光,让人有无所遁形之感。
“义父,你这样看着我,莫非是怀疑我?”艾仁似乎很委屈地问,甚至语气中还带有微薄的怒意。
“我不该怀疑吗?”夜无痕毫不留情地质问着,“人是在你这儿丢的,又弄出这样的一个骗局,难道我还不该怀疑你吗?”
艾仁咬了咬牙,痛心疾地道:“不错,义父怀疑的是,孩儿也无话可说。谁让人的确是在我这儿丢的,而且还故布疑阵呢?义父若想要因此处罚孩儿,孩儿自是无话可说,只不过能不能请义父先给我点时间,等我把人追回来,处理掉那个恶意破坏我们父子感情的真凶。到时候,孩儿自当任凭义父处置,只要义父高兴。”
他这番话,说得可谓丝丝相扣,合情入理,按理说夜无痕是挑不出半点毛病的,只是夜无痕却不是一个遵循规律的人,尽管艾仁已经说了这么多,夜无痕却还是冷冷逼迫道:“三个时辰之内,你必须将人交给我,否则的话,我能给你今天的地位,也能亲手废了你。”
艾仁布满疤痕的脸,因惊怒而扭曲,心里的怒火已经燃烧到无法抑制的程度,眼前这个被自己口口声声尊为义父的人,居然为了外人,而不惜与自己反目。然而,残存的理智却告诉他,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所以他努力平息着胸中的怒气,尽量让自己的态度看起来不失谦恭,用十分沉痛的语气说道:“就算义父如此不信任孩儿,孩儿也依然不会对不起义父,因为一日为父,终生为父。”
夜无痕的内心也不是一点不为所动的,只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冷冷道:“但愿你能表里如一,说到做到。”
艾仁重重地点了下头,便快地转身离去,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眼中顿时充满了阴鸷的恨意。
艾仁负气离去,夜无痕便真的坐在正厅中等了起来,他在赌,赌艾仁不敢再欺骗他。
艾仁出去不久,阿笙便走了进来,对着夜无痕恭敬地施礼道:“老爷子,少主让我来请您先去偏厅休息,他说找到人后立刻就会回来。”
夜无痕只是瞟了阿笙一眼,并没有认出他就是那个窝囊的仆人,一是那个仆人与眼前的阿笙,一个卑微一个精明,形象上差距很大,二是他一向对这些下人并不十分在意。
“我就在这里等他。”夜无痕毫不留情地道,甚至也不愿多看阿笙一眼。
阿笙的神色没有任何的变化,依然谦恭有礼地说道:“老爷子,少主也是一番孝心,您就不要再拂他的好意了,还是到偏厅去休息一会儿吧。”
夜无痕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冷叱道:“什么时候,无情宫的奴才可以对主子号施令了?”
阿笙面色一囧,却并没有流露出怯懦之色,只是略怔了怔,便赔笑道:“老爷子息怒,是奴才僭越了,既然你不想移驾,那就留在这里好了,奴才去帮你点一支安神香,也好帮老爷子祛除疲劳。”说完,却没有立即下去办事,而是偷眼凝望着夜无痕的脸色,显然是等着夜无痕的回答。
夜无痕此时正心忧着水竹的事,不确定自己对艾仁的威胁是否奏效,所以便烦躁的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再在这里啰嗦。
阿笙立即识趣地施了一礼,然后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不一会儿,便有两名相貌平平的婢女,拿着一对香炉缓步走上厅堂,她们只是朝着夜无痕躬身施了一礼,并没有开口说话。然后便将手中的香炉放到桌案之上,从怀中掏出两支碧色的香烛点上,香气清幽沁脾,正是无情宫特制的安神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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