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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想到了与高明亮在一起的时候，自己偷偷用眼神看着对方，还说出一些模棱两可的话来。在她看来，这些语言和动作应该会被对方理解。可惜，没有。

    王欢并不漂亮，不过，比起同一个宿舍里丑陋的黄美丽、肥胖的张小红还有又矮又小的赵舒婷，王欢已经算得上宿舍里最漂亮的女生了。即使在法学班内，她也不算难看的那一种，算一个“众人”。、

    不过，可能是在叔父家里一直没吃到什么好东西，营养不良，她的脸色总显得苍白。

    高明亮死后，王欢的脸变得更加苍白了，她经常整宿都睡不着觉。

    可就在上学期末的一天，赵舒婷慌慌张张地走回宿舍，脸色很难看。她一下子就钻进了被窝。

    那天，王欢、黄美丽和张小红都有在，看到赵舒婷这奇怪的表现，三个人就都问了起来。

    “我，我看到他了，看到他了！”赵舒婷哆哆嗦嗦地说道。

    “他是谁啊？”张小红问。

    “一个，一个死了的人。”赵舒婷说完，就把头蒙进了被窝。

    王欢也觉得奇怪，不过，无论她怎么问，赵舒婷就是躲在被窝里，不再说话。、

    不过，到了第二天，王欢终于知道了这个“他”是谁了。

    “我，我看到的人，是高明亮！”在宿舍里，赵舒婷说道。

    “什么？”王欢一惊，手里的书掉在了地上，“你，你说什么？”

    “我，我真的看到他了，他还活着！””

    “怎么可能？他已经死了啊！”王欢惊讶得叫了起来。

    “嘘，你别叫，别让别人听到了。”赵舒婷的目光闪烁，“我真的看到他了，不骗你的！昨天晚上，我在艺术学院前的山路上，看到了他。当时把我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他也看到我在注意他，马上就跑开了，就消失在通往五虎山的路上。”

    五虎山，是江南大学西南角的一座小山，也是这所学校与外界的一条分界线。山并不大，也不高，艺术学院就建在这山的山脚下。再往山上去，就是荒无人迹的地方，几乎没人有胆子在晚上上山去。

    “我，我怕我是见到他的鬼魂了。”赵舒婷吓得脸色苍白，“大概是我弄那些鬼鬼怪怪的东西太多了，结果真把鬼给招来了。不过，我看到了他的背影了。鬼是没有影子了，没错，他不是鬼，他是真的人啊！”

    虽然赵舒婷一再表示自己见到了高明亮，但王欢起初并不相信。

    赵舒婷也许是看到一个人了，不过，她应该是看错人了。她只见过高明亮一次，而且还是偷窥，她哪里会记得清楚高明亮的长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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