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分别-《乱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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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弥陀佛!小师弟...当年你离本家寺院,来师父门下学法。师父便对你说过刚过易折,你这性子却是半分都未曾改。师兄也不过是替上师而忧罢了,你便如此动嗔...唉!你这性子...还是要改啊!”

    扶明见应钴脸色不对,却是苦笑着对这位,自家师父最后的闭门弟子道。想起昔年这位年不过十余岁的小师弟,初来寺院的情形。却也当真恍如隔世。如今却已过十余载之久...算来,师父也圆寂多年了。

    “阿弥陀佛!师兄教诲的是!怎奈..钴这性子,怕是一辈子都改不了。刚才钴一时心急,还望师兄莫要怪罪才是。”

    应钴面带几分愧色,双手合十口念一声佛号,向扶明歉道。

    “呵呵!哪有师兄跟师弟置气的道理?你我本就是同门师兄弟,今日怎如此见外?师兄知你之志,也知你所想。但师兄还是要说你些话,你可莫要嫌师兄多言才是。”

    扶明说话间却是对走在身旁的应钴微一躬身。

    应钴则赶忙让过,从而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师兄这是做甚?可不折煞应钴么?师兄有言教诲,说与钴便是!钴,自当洗耳恭听!”

    应钴说着话便又向扶明,双手合十微一躬身以示宗礼。

    扶明则也双手合十回了他一礼道:“阿弥陀佛,我要说的是...凡事莫要强求,事总有其顺与不顺时。若遇不顺莫要逆之,顺则也不要过切,这便是我要说与你的话。”

    “阿弥陀佛,钴受教了!”

    应钴在双手合十间,很认真地听完了扶明所言后,则口念一声佛号对其回道。

    扶明看着眼前这位,血气方刚的小师弟。心中却是有些无奈的很!毕竟自己这位师弟虽有才学,对本宗佛法也颇有见地。可就这性子太过急躁求切!若不是他这般急躁性子听师父所言...现今说不得,也能得到更高的僧位。可惜...

    “扶明师兄...扶裕师兄他...”

    应钴在回完扶明老僧话后,面上却露出几分复杂神色道。却是他带着自家侄儿,来到这曾经游学的福恩德明寺时。在面见了昔日的师兄,现今的寺正扶裕。在将济涟上师所托法表呈上,说了济涟上师为宗门请法之事后,扶裕师兄虽也大为赞同,但在请其在法表上按下法印时,却是委婉拒绝了自己....而身为寺中经堂首座寺师的扶明师兄,却是二话不说的当即便将自己法印,按在了法表上。对于两位师兄,一个婉拒一个果断,他却是心下里...

    “阿弥陀佛,小师弟...你扶裕师兄,也是有他自己的难处。毕竟这福恩德明寺,是你扶裕师兄从他父僧,你我恩师手中传得。他虽有心与你我同样,支持济涟上师为宗门请法。可在他身后却有太多忌讳...

    你我同出一门,又都在恩师坐下听法。也是知道师父诸子,你那些别的师兄们。对你扶裕师兄选为法嗣,承袭寺正之事都心有堵念。若非当初师父在圆寂时,命我与恩师僧族老辈见证。我又为寺中经堂首座多年,于寺中略有薄名从中调谐。怕是师父圆寂后这福恩德明寺,要因法嗣寺正之事不得安生。

    师父虽佛法高深。更曾做过上代国师德主的业师。可这家门之事却...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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