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9第369章0365-《重生之蛊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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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陈志谦在外面有多狂妄,对着真正关心他的人,他还是很懂礼的。 前面飞檐走壁只不过是担心阿玲,这会见她好好地,放心之余他也念起了母子情。这次下江南的时间的确够久,中间甚至经历过虎牢峡的生死危机,想必娘在府中没少为他担忧。
心下愧疚,大长公主没叫起,他也就规规矩矩地跪着。
习武之人自有一番异于常人的精气神,单是跪在那也显得身子格外挺拔。这幅模样却看得阿玲一阵心疼,进京路上她有些晕船,半夜睡不着觉都是玉哥哥陪她到穿舱外解闷。后面好不容易缓过劲来,他也是忙前忙后,不仅要掌管钦差船队,还要帮她料理蒋家之事。
他应该很累了,这会还要强撑着跪在地上。
可她又不能贸然打扰大长公主……
思来想去,她只能微微屈膝,朗声给小王爷请安。
请安声终于惊动了上陷入臆想中的大长公主,摸下手中变凉的茶盏,瞬间她便明白了当下情形。
“看本宫这脑子,光顾着高兴,竟忘记叫景渊起来了。”
移步从上走下来,她亲自扶两人起来,同时赞许地看了旁边阿玲一眼。这丫头,还知道护着自家臭小子。哪个当娘的不希望找个心疼儿子的媳妇,虽只是一点小事,但也足以看出她品性。
“阿玲也莫要这般客气。今日本宫把你叫过来,无非是想着在青城时景渊承蒙你家照顾,你来京城公主府怎么也得尽下地主之谊。”
长公主这是要留她住下?一路上丫鬟的讲解,足以让她认识到公主府是何等高的门第。能被传召进来已经是天大的脸面,足以震住京中许多人。现如今被公主亲自留宿,这脸面简直要撑破天际了。
“玉哥哥身为朝廷钦差,能招待他已经令我蒋家蓬荜生辉,阿玲绝不敢因此居功。”
幸福来得太快,她有种不切实际的满足感。除此之外阿玲隐隐有所担忧,住得近了了解机会多,长公主会不会很快看透她那副花架子?
与她的担忧不同,陈志谦对此提议却是十万分的赞同。虽说他也有王府,可谁也不能拦着他住在公主府。他本就不想与阿玲分开,可贸然住到锦缎胡同未免太过招摇,出皇宫路上他便想好了,接蒋家人入住王府。
王府完全放得开他们,只是尚未婚嫁便住进去,难免会被人说道。住在长公主府非但没有这个问题,还可以给阿玲增加点身份,的确是一箭三雕之事。
“方才城门口动静太大,满京城都已知晓,住在锦缎胡同难免会有些麻烦。既然娘开口了,阿玲安心在公主府住下便是。”
“这……”阿玲咬唇,神色间有些迟疑。
前世藏在四合院树上偷窥,加上这辈子多番相处,陈志谦早已把她性格摸透,这会自然看出了她的担忧。
“阿玲放心,娘并非那般曲高和寡之人。实际上,她最爱的也是银子。”前半句是安抚,后半句他则小小地报复下方才揭短的长公主。小王爷向来是睚眦必报的主,除却阿玲,天底下还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在招惹完他后全身而退。
“连为娘都敢编排!”长公主轻轻点下他脑袋,对着阿玲时则换了副温柔的面孔,“原来阿玲也喜欢金银?”
方才攀谈时长公主就觉得跟阿玲说起话来投机,当时她还不太明白,经陈志谦这么一提,突然福至心灵。这丫头跟她一样,琴棋书画等事都是略懂皮毛,拿来装点门面的。而芯子里最喜欢的,始终是最实在的银子。
要不要说实话呢?丝毫未从长公主脸上察觉到不悦,阿玲决定大胆说出来。
“蒋家乃是商家,最大的本事就是赚银子。虽然有人嫌弃这般铜臭太过不雅,可阿玲觉得,琴棋书画等雅事,哪项背后又不需要银子做支撑。是以那些东西,若不是真正喜爱,只需了解各大概,将来不至于丢脸便是。但赚银子的本事乃是祖宗家业,无论如何都不能丢。”
长公主眼中迸出热烈的光芒,“可不就是这个理!”
见她要伸手抓住阿玲,陈志谦向前一步,牢牢隔绝开两人,同时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臭小子,连你娘的醋都要吃。要不是教养摆在那,长公主当场就拧他耳朵了。
“娘,阿玲十几日来舟车劳顿,您还是让她先收拾收拾再说。”
长公主点头,“院子已经收拾好了,本宫这便派人带你过去。”
还没等她喊人,陈志谦已经打断了她。
“我送她过去便是。”
阿玲还没等反应过来,便已经被一双熟悉的大手牵住。匆忙间她只能朝后略微福身,略带歉意地向大长公主告退。
“多懂事的丫头。”
好不容易遇到个知音,大长公主对阿玲简直不能再满意。
“臭小子,让你现在得意。等日后你外出办差,阿玲便可陪着本宫。”这般想着,大长公主对这门亲事越期待起来。
阿玲本以为公主府前院就已经是人间富贵的极致,可入后宅后,这种想法却被彻底颠覆。不同于江南园林的精致,公主府后院处处透着大气,而这大气中又隐约有种凝聚历史的沧桑感。毫不夸张地说,就连花丛边一块石头,都透着讲究。
她不自觉把脚步放轻些、再轻些……
走了没多久便到了安排好的院落,刚进院门她便被壁咚了。
门板与玄色锦衣间狭小的空间内彼此呼吸可闻,阿玲不觉屏住呼吸。然后,少年的唇落下来。
甜,比想象中还要甜。
这是陈志谦的第一感觉。他早就想这样做了,无奈原先在青城为了降低蒋先戒心,他也只敢在这丫头睡着后偷偷摸摸做。
如今回到公主府,他终于可以放纵自己。
这感觉,真是该死的好!邪火自下腹处升腾,几乎要淹没他的理智。失控之下,他空着的那只大手慢慢下移,准确瞄准她腰以上脖子以下那处柔软所在,狠狠掐下去。被囚禁在狭小空间内的少女吃痛,檀口轻张,一条灼热的火龙借此深入,肆意而急切地翻滚。
玉哥哥怎么可以这样?
被他以半强迫的姿态逼迫,阿玲完全愣住了。可随着他之后的侵入,被迫与火龙纠缠、共舞,狂风暴雨般的亲吻中她逐渐体味出一丝欢愉。
感受到玉人儿的柔顺,陈志谦常年如寒潭般深邃的眼眸中染上些许柔和。手下力道变轻,手指灵活地穿梭过交叠的衣襟,指腹先传来温润如玉的触感。
“别。”
脖颈刚往下的部位传来些许略带粗糙的凉意,阿玲沉沦的理智回笼,双手紧握他那只不规矩手的手腕。
“玉哥哥。”
她略带委屈地说道,余光看到小院正房门口眼观鼻鼻观心的丫鬟,一股委屈涌上来,眼珠开始晶莹。
陈志谦本已恢复理智,可她含羞带怯的声音以及委屈的小脸如上好的春药,兽性瞬间如中元节的钱塘江大潮般来势汹汹,淹没本就不多的理性。
倾身,火龙从檀口中退出,一寸一寸地下移,眼看就要碰触脖子下面无法言说的部位。
阿玲脸色潮红,身子骨软得跟面条似得,推拒的手臂特别无力,增添了几拒还迎的意味。
“玉哥哥,这里……不行。”
肖想了两世的丫头就在怀中,陈志谦**如燎原的野火般。勉强分神听她委屈的言语,他坏心地问道:“那哪里行?”
“不行,玉哥哥,求求你了。”
她的哀求非但没有换来少年的仁慈,反倒火上浇油,让小王爷心里积压了两辈子的邪火烧得更旺。
门口不行,那便换里面。伸在墙上那只手环住玉人儿腰,足尖轻点,只一息功夫便来到房内。伸手挥退下人,将她放在罗汉床上,小王爷迫不及待地想继续方才未完之事。
“啪。”
清脆的巴掌声自房内响起,趁他愣神功夫,阿玲手脚并用从他身上逃脱。
罗汉床一面靠墙,两侧皆是扶手,下床的那一侧又被他牢牢堵住。无处可逃之下,她只能将自己缩成一团躲在床角,情动尚未散去的脸上满是委屈。
“怎么回事?”
听闻下人来报的恵大长公主急匆匆赶来,心疼地看着自家儿子脸上的巴掌印。可当她将目光转到罗汉床上的玉人儿时,那点心疼直接变成了怒不可遏。
“景渊,跪下!”
正门大开,阴凉的空气吹起来,驱散室内奢靡的气息,陈志谦沉溺的心神终于被公主娘厉声唤醒。看到罗汉床内惊惧的小丫头,他一阵心疼。唇畔残留的清甜滋味袭来,他现自己没有丝毫后悔。
直愣愣地跪下去,他解开腰间自幼携带地玉佩,双手递给阿玲。
那可是邵明特意入藏地,求那位传承了好几十世的活佛以藏传佛教秘法蕴养的玉佩。景渊打小多灾多难,几次险象环生,最严重的一次差点丢了性命,可自打佩戴那块玉佩后,他屡屡置身危险境地,可每次都是有惊无险。
不仅是她,景渊本人也特别重视那块玉佩,多少年来甚至沐浴时都从不离身,没想到今日却如此轻易地送了出去。
果然是有了媳妇忘了娘,一时间连她都有些羡慕嫉妒恨。可念头一转,她想起前些时日邵明大师说过的那番话:阿玲与小王爷乃是天定的金玉良缘,两人成亲必能长命百岁、儿孙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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