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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舣舟小队的办公室内，气氛异常诡异。墙边和天花板上的血迹还没有被清理干净，放倒的桌椅也没有扶起来。得亏没发现尸体，否则活生生就是一个凶杀现场。

    “我们稍微理一下就开始整理昨天调查的资料吧。今天之内我们要完成任务。”汪不摧把桌椅扶起来，就算完成办公环境了。

    “嗯。”孙文静和黄新东也只是按照汪不摧说的做，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话可以说。

    每个人和每个人之间，就像是有一面无形的墙壁。

    “汪队长，可以借一步说话吗？”舣舟健比其他人晚了一点才到办公室。

    “没关系，就在这里说好了。”汪不摧倒是坦荡荡。

    舣舟健在意地看了一眼孙文静和黄新东。对他们说道：“你们先出去一下，我和汪队长有话说。”

    两人刚准备起身，不料汪不摧发话了。

    “你们两个不许出去。有什么事情当着全队的面说清楚。”汪不摧说道：“不管是对我的指责还是什么，必须当着全队人的面说。”

    “当然不是指责您了，汪队长。再说了，听你们说，我昨天晚上似乎已经把指责您的话全部说了一遍。”舣舟健走到汪不摧面前，手掌重重压在汪不摧的桌子上：“我想请你离开队长的位置。”

    这种话一开口，汪不摧自然不高兴了。哪有人会这样要求别人下台。从汪不摧的觉悟来说，他已经准备好了成为一名真正的队长。不过，这并不是汪不摧感到不高兴的全部原因。一旦不当队长，不仅仅是队内的地位下降，在外人面前的面子问题也挂不住。就像是告诉别人“你看我多没用，当了十多年的老队长被一个年轻人挤下台”。再者，队长和队长以下的收入级别简直就是两个世界，队长有更高的工资、更高的分成。汪不摧养家糊口靠的就是这一笔钱。现在舣舟健这样说，简直就是在断汪不摧一家的生路。

    队内的事情固然重要，可是在考虑队内之事之前，首先在意的是自己和家人的事情。此人之常情也。

    “恕我直言，你对我有意见我知道，可是你没有权力命令我不当队长。要说级别，我可是队长级别的。级别比你高多了。”汪不摧没理会舣舟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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