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赵怀远是在宫中用罢晚饭,方才打道回府的。夜幕深沉,月朗星稀,他的屋内坐着一位不速之客。来人泰然自若,宛如身处自家庭院般闲适,见他推门进来,笑吟吟地起身见礼。 赵怀远眉头一皱:“蔺大人这是何意?”外派各地的臣子将领,其实远比常人想象的还要关注京师朝政的走势动荡,对于之前四散传播搅得局势暗潮汹涌的流言,他自然有所耳闻。佞幸之流终归是登不上台面的,而人若是与之挂钩,地位多少都会变得有些尴尬,尤其是像蔺敏芝这样“侍”两代君王的。 说白了,就是赵怀远看不起他。 晏夕澜不以为意,跟招待客人似得邀请他落坐,道:“在下此番前来,是为与将军商量一件要事。” 赵怀远:“蔺大人怕是找错人了。” 晏夕澜:“事关陛下,事关这江山社稷。” 赵怀远沉默。 晏夕澜笑了,神情透着股意味深长,“在此之前,还要请将军先瞧一样东西。”言罢,从袖筒内取出一样物事——赫然是文帝临终前赐下的密诏! 青年神色一肃,站起身打开诏书,“定远侯赵怀远接旨!” 他宣读完,眉眼弯弯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问:“现在,赵将军可有兴趣听了?” 回程路上,系统不解问:“蔺敏芝明明有这么好的底牌,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 晏夕澜躲过守备,足尖一点,翩然翻出院墙。步态轻盈如柳絮随风起,身姿飘然若一叶渡横波,轻身功夫显已臻至化境。闻言,道:“这就要问界心意识了,它给气运之子的加持究竟到什么程度。” 008心有余悸:“太可怕了,根本就是不分是非对错颠倒黑白啊。” 晏夕澜看了它一眼,没说话。008忍了会儿,还是捺不住好奇问:“宿主宿主,那您能推测出来界心意识究竟是用什么办法,让这封诏书在原世界里失去效力的?” “诏书从未失去过效力。”青年摇摇头,道:“皇权社会,帝王象征绝对权威,谁敢质疑?所以,关键点是它还在不在蔺敏芝的手上。” 008震惊:“这样的东西还能拱手相送?!” 晏夕澜一脸的孺子不可教也:“我且问你,蔺家的政治定位是什么?” 008有些茫然,老老实实答:“保皇派。”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