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姬锦呈笑眯眯地支着脸颊来向他讨赏。 晏夕澜瞧了眼一直被蹂躏从未得解脱的那只手,再抬头看看他:“微臣还以为,陛下已经预支了。” 姬锦呈得寸进尺:“这哪能算。” 晏夕澜哦了声,从他手里挣脱出来:“既然陛下不喜欢,那微臣就收回吧。” 姬锦呈:…… 晏夕澜取过桌案上的书册,用师长看顽劣孩童的和蔼目光注视着他:“闲话叙完,陛下,上课罢。” 自四年前两人交心后,晏夕澜就会趁着日课给姬锦呈讲些时局要事政令政策,不遗余力的培养他。他给姬锦呈布置了两套作业,一套是明面上的八股诗赋,另一套则是政论策论,只有他们两人和负责打掩护的张常侍知晓。 课业虽重,总归是为了他好,反观黎盛这里就宽松许多,一来二去姬锦呈也瞧出了端倪,对方看似宠爱纵容实则别有用心,经史子集样样都教,让你无法说他的不是,却从不戳实处,更不会规束他的行为,有时甚至还隐隐加以诱导。有心算无心,若姬锦呈还是原来的姬锦呈,就要着了他的道了。 但现在还不是动他的时候。黎盛此人虽居心叵测图谋甚大,处理政事方面确实很有些手段,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说的就是这种人,因此要先稳住他维持现状,否则,必是内忧外患连绵不绝,姬锦呈手无实权,等于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这人心蠢动,暗藏隐患的万里江山,却只有一个可信可用,可给予他依靠和力量的人。 姬锦呈心神微动,胸腔内激荡的情绪莫以名状,他本能的感到危险,却抵挡不住灵魂深处想要飞蛾扑火的欲|望。 他留青年用了午饭,又强势且不容拒绝地将人拖上床榻,简洁粗暴以睡觉二字压下对方所有试图反抗的举动。 从背后搂住他的刹那,姬锦呈能明显感受到怀里的人僵硬了一下,这是之前无论怎么与他肢体接触,都不曾有过的反应。青年一直以来表现的太过运筹帷幄波澜不惊,以至于让姬锦呈认为他就是这个样子的,无人能让他失态。纵使是现在,对方也能立即调节好身体,放松下来。 但对于姬锦呈而言,仅仅这一瞬,就足够令他感到苦涩。 他甚至不知道这种苦涩因何而来。 是谁曾在床|笫间拥抱过他? 是谁居然能在他心里留下痕迹? 姬锦呈心中有答案,四年前每每想到便心生鄙夷气愤难平,四年后再次忆起,却只觉百味杂陈酸涩难当。他下意识收紧手臂,想要从密实贴合的肌理中,攫取一点安全感。 现在他是我的。他想。 我也只有他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