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晏夕澜心下恍然,却又不禁生出新的疑惑:姬锦呈缘何如此憎恶原主?按照后者的记忆来看,两人明明没有任何过节。 很快,他就不必为此烦恼了。 姬锦呈冷笑一声,终于开口了:“不愧是蔺大人,这知心人做的,父皇真是没白疼爱你。” 晏夕澜皱起眉头。 那边厢小皇帝还在继续往下说:“只可惜大人佞幸做久了,脑子也不大清楚了,莫不是以为上过龙床就能成事?帝王家事也敢管,不自量力!” …… 此等隐秘心事,文帝连原主都不舍倾诉,又怎会说与儿子听? 晏夕澜面不改色道:“陛下多虑了,先帝英明,非是豢养佞幸并会为其所迷惑的大乾圣君,而况自古有云:死者为大。陛下此言未免有失妥当。” 小皇帝闻言眉毛一竖,怒道:“休要扯父皇的大旗来压本宫!大丈夫敢作敢当,去年四月你与父皇在琼华园赏牡丹,本宫亲眼瞧见父皇亲你了!” 晏夕澜翻了翻蔺敏芝的记忆,还真有这么回事,只是和姬锦呈所说稍有出入。文帝邀原主赏花不假,但中途文帝有事暂离,原主前夜审阅案卷过三更,今日上午又忙于政事,精神难免有些不济,因此等着等着,便坐在意趣亭里睡去了。再醒时已近黄昏,文帝不知何时已然回转,也不出声提醒,就这么笑吟吟地瞧着他。 至于他趁人无意识之际做了些什么,现在不言而喻。 晏夕澜终于明白为何姬锦呈对蔺敏芝如此不感冒,合着是看不上眼。再结合对方最后为美色误国的迹象来看—— 青年不无调侃之意的想:这大概可算是来自直男的蔑视? 姬锦呈对他的恶感来自于先入为主的印象,加之还有“眼见为实”的棘手证据,一时间很难扭转这种固化的观感,晏夕澜索性不在解释上浪费唇舌,反正绝大多数时候,人们都只愿意相信他们所想相信的,对于当事人和事件本身究竟如何,其实并不怎么关心。 小皇帝跳下床走至近前,老气横秋地抬起青年的脸,肆无忌惮的打量片刻,嘲讽道:“脸倒是不错,只可惜以后派不上用场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