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晏夕澜万万没想到,文帝对原主蔺敏芝,竟是抱着那样的心思。 这个时候只要沉默就好。 青年眼观鼻鼻观心,准备装聋作哑到底。 文帝显是对原主爱极,不忍苛责困扰他分毫,不多时,便将那些情难自禁尽数收敛。思及自己命不久矣,不由长叹口气:“孤枕下压着的东西,你且收好。” 晏夕澜依言取出,是一封诏书。 男人压住他意欲打开的手,微微摇头,继续凝视着他,说:“仔细着收藏,莫交予任何人,只要有它在,就可保你一世安康。” 青年抬起头看向他。 文帝笑了笑,目光因怀念而显得格外柔和,“我初见你时,你尚只有八岁,连我胸口都不到,却已经是个不卑不亢进退得宜的小大人。”他连象征身份的自称也舍弃了,只是用简简单单的你和我。 “先帝宴上,我故意拿话唬你,你却绵里藏针的全给还了回来。”说到这里,文帝嘴角的笑意渐深,可没绽放多久,又被像是要把肺呛出来的剧烈咳嗽打散。晏夕澜拍着他的胸口替他顺气,想要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被对方制止。 文帝平复了下呼吸,继道:“再见时我已登基为帝,你刚年满十五,初入仕途,殿前即兴一首永安赋才惊四座,引得众人交口称赞。下朝后我留你有心考验,国策政论民生军略,你尽皆对答如流,如此天纵之资,自是入了我的眼。”也入了我的心。 “我有心栽培你,而你也总不负我所望。” “如今,我要托付你最后一件事,替我教养锦呈。” “兰羲,”文帝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去摸青年的面庞,“我……” 话犹未尽,伸至半空的手已无力垂落。 窗外惊雷炸响,下起了入春后的第一场雨。 晏夕澜截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脸颊边,轻声对已经失去生息的男人说:“好。” 我替蔺敏芝答应你。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