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阵风拂过,山间梨花扑簌簌落了满溪,随着淙淙清流飘向远方。天际夕阳斜照,倒映在溪头,为粉白的花朵染上些许暖意。 男人拂去他肩上落花,说:“需知这世上,人心最难测。我的诗和啊,任你再聪颖,也总有算不到的事。” 语调状若喟叹,又柔情似水。 这天夜里,晏夕澜辗转反侧,不得成眠。 他觉得自己被拉入了一个怪圈,却不得要领,无法全身而退。等后半夜迷迷糊糊睡去,又开始断断续续的做梦。 他梦见自己被缚网中动弹不得,而丝线的另一头握在男人手里。他缓缓走向他,脸上挂着胜利的笑容,俯下身,慢慢慢慢地凑近前。温热的鼻息扫拂过脸颊与颈侧,带起些微战栗般的痒意,男人附在他耳畔,细语呢喃:“乖,不要怕,我会好好的,细细的享用你。” 然后青年就被惊醒了。 与此同时。 昏暗的斗室内,他双腿交叠而坐,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令牌。他身前跪着一名黑衣人,静默不语,呈俯首帖耳状。 “人呢?” 黑衣人低头请罪:“属下无能,请主上责罚。” 他笑了笑,下一瞬令牌陡然脱手,向黑衣人狠狠掷去! 后者闷声不吭,生生受下了。覆在额角上的黑巾瞬间被濡湿,沿着脸部线条滑落,挂在眼睫处摇摇欲坠,过了好一会儿才坠落在地。 他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黑衣人,冷冷道:“拿着它,无论是尸体,还是那两个人,都给我找出来!” 翌日清晨,慕容情对晏夕澜对自己退避三舍的行为感到不明所以,想了想,便将之归咎为青年太过青涩的情感处理方式作祟。 真是的,这样不就显得更加可怜可爱了吗? 自认挖掘出青年不为人知一面的男人颇为爱怜的想,连带着看人的目光也变得恶心起来。晏夕澜被盯得直起鸡皮疙瘩,进了茶肆恨不能与他分桌而坐。然而对方并不给他这个机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