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外城有流匪,这些时日闹得个人心惶惶的,可千万别是窜到内城来打家劫舍了吧!? 也不能吧! 这地儿,劫匪也敢来!?这不是瞎耗子撞到猫嘴里头了吗! 等等,若是他们不知道这府里住的谁,倒也有可能起个贼心亮出贼胆来! 老门头心里咯噔一惊,埋下头紧跟着就发问,“谁呢谁呢!知道这谁的府邸吗!”灯笼朝上一抬,幺指向上一狠戳,“瞅瞅!周宅!刺史大人的府邸呢!” “老子知道!” 来人蛮横出声截断,下颌一抬,“去里头告诉你家主子,就说我是平成陆家的人!”为首出言那人语气一顿,再道,“二老爷的人!论是火烧屁股还是掉进茅坑里头,你主子衣裳怕是都来不及穿上,也得出来见我!” 老门头肩头一缩,又不敢把门打开,又不敢完完全全把门给关上,门闩挡了挡,躬手一鞠,“壮士待老汉一刻钟!老汉且到里头去通传一声!” 为首那人冷哼一声,“且去吧!” 老门头弓着腰杆,提溜灯笼,跑得上气儿不接下气儿,又把那人的话急急慌慌地托付给了二门的婆子,老门头来来回回说不清楚,又是啥“二老爷”,又是“茅坑”,又是“提不上裤腿儿”,二门的婆子被人扰了清梦本已十分不耐烦了,手头一摆,紧跟着就要把那老头赶回去。老门头慌里慌张地急得不得了,手上灯笼上颠儿下晃地终于蹦出了一句。 “平成陆家来人嘞!” 二门那婆子的觉一下子就醒了,赶忙推着老门头朝里去。 周府书斋的灯还没灭。管事问了原委,心里头念叨一声阿弥陀佛,便躬身扣下门板。 隔了良久,里间方传来男人极为低沉的声音。“怎么了?” 管事躬身回禀,“陆家来人叩门了。” 默了片刻待里头人听清了,方沉声战战兢兢补充后话,“...四、五个黑衣打扮的男子将才来叩门,说是平成陆家二老爷的人,如今正候在门口呢...” 话音刚落,里间忽闻人踏地之声。 脚步声愈发急促,管事躬身向后,“嘎吱”一声门扉大开,周通令神情晦涩看不出情绪来。语气平缓,“陆纷的人手?” 管事躬身颔首。 “四五个人?夜半来敲门?” 管事再毕恭毕敬一颔首。 周通令其实没指望过那管事给他答案,陆纷的人手混在真定大长公主的人手里也不是不可能,母子血缘,着意想安插个人跟着过来。容易得很——这在理论上是可以成立的。 那有没有可能是真定大长公主冒名遣人过来探底儿的? 周通令眉间微蹙。 这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他不知道陆纷都给真定大长公主坦白了些什么...甚至他不知道真定大长公主是否对陆家兄弟阋墙一事心知肚明。 约莫是知道。 否则照姜氏的说法,若不知道,真定大长公主一没好脸色给周家看,二是不可能平白无故一直提及陆纷来套近乎或是平铺路,真定大长公主既然知道了此事,若要冒名来试探,又能试探些什么鬼出来啊? 是骡子是马。都得拉出来溜溜。 这人从何处来,又向何处,总要说上一两句后才能摸清底细。 “把人带进来。” 周通令吩咐下去。 管事连忙躬身应是,拉扯住那老门头便往外走。 周通令双臂交叠立在门廊处,面色发沉不知在想些什么,没隔一会儿。管事身后跟着老门头又过来了,周通令往这两人身后一看,空无一人,面色陡沉,“人呢?可是走了!?废物!” 管事连忙将身子躬下。一边瞅周通令的眼色,一边语带哭腔,“外头...外头那几个人让您出去见他们!说无亲无故,他们可不敢进咱们周家的府邸里来——怕招了黑手,最后谁都说不清楚!” 是陆纷的人! 他娘的只有陆纷的人才这么婆婆妈妈磨叽个没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