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十九章-《最后的占有者》


    第(2/3)页

    她就像砧板上的鱼,命不掌握在自己手里,还要认命地被宰杀。她突然觉得自己运气差极了,什么破事都能无端惹来。她开始幻想,假如她不上那辆车,假如她那天不上班在家里,假如她不在b市直接回家了,是不是就能避免这场祸端。

    她是不是就不用来这里遭罪。

    骤然间的情绪翻涌令她无所遁形。她甚至都没有发现,飞船的舱门已经被强制打开了。就在听到脚步声的后来几秒,沅沅屏住了呼吸。

    她的内心在那么几秒很天真地祈祷过自己能逃过这一劫。但她,是真的很天真。黑色的军靴,冷硬质感的材料映入眼帘。带着某种安静、昏暗的气息。

    她若有所感地抬头。站在她面前的人很配合地俯下身。

    他弯腰,一手撑在她身后的舱壁上,她坐着,双腿蜷曲起来,全无防备地、被这个不知名的人轻轻地吻住了。

    她起先没有想到,下意识地就用手肘顶他的肚子。被这人的手掌接住。他越来越逼近她,把她周围原本逼仄的空间挤得没有丝毫间隙。唇舌熟稔地打开她颤抖的牙关,触到她的舌尖,又细细地勾挑。

    沅沅推了推他,男人的肩膀纹丝不动。她又拍了拍他的肩。他吻得越来越凶了。沅沅无力招架,嘴巴张开,唇舌被他吮吻舔咬地酸胀。她总觉得下一秒,她或许就会丧失说话的能力了。用力地推拒他的肩膀,很快就遭到身前男人的惩罚。

    他的手干脆把她两只手禁锢住,高举过头顶。这下,满意了,怀里的人很乖,又吻了会儿,他才尽兴地松了手。沅沅气息不稳,面颊潮红,一时间并不想说话。

    “是我。”

    他又吻了吻她的手背,说。

    他始料未及的是,就在他说出这句话后,怀里的人突然回抱住了他,很用力地,在他耳边说,“我知道。”

    她知道。他吻了不久,她就觉察到了。沅沅突然感觉,其实在这个宇宙里,她现在也不算是没有退路和底气的人了。

    他终于来了。

    她在这个宇宙中唯一的盼望。来了。

    ————————————原本是下一章的内容移上来了因为一些原因——————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想你应该会来这里。”

    闻言,沅沅怔了下,始料未及他这种抽象的答案。赫德起身,朝还干坐着的她伸手,“那颗星球外执行任务的雇佣军也来到了星球上。”

    “我和他们的指挥官在频道上谈妥了,就来到了雇佣军母舰。”

    沅沅搭着他的手,赫德微微使力,她站起身,腿部血液循环不畅,有种虫蚁细咬的麻痛感,一站起来,她的腿反射性地有点软,差点又坐下去。赫德直接勾住她的腰,沅沅的手搭在他的臂弯处,内心有点后悔。

    他们间的距离无形中更加靠近了。

    “谈妥了?”看他一副很轻松的样子,沅沅疑问道。

    “十倍的价格。”他的面庞清冷如玉,垂眸注视她,“对方出多少报酬,我就以十倍的价格,让雇佣军拒绝他们的这次雇佣交易。”

    雇佣军极少会出尔反尔地中断雇佣交易。甚至可以说几乎不这样做。因为这是雇佣军的信誉问题。极少有人会以高倍价格让雇佣军中断交易,因为除非是征得雇佣军指挥官的同意,否则再高倍的价格,雇佣军都不会同意。

    典型的治标不治本。沅沅皱眉问他,“知道是什么人暗杀你吗?”

    赫德没说话,眼神定在她的脸上,突然伸手替她把慌乱中散开的一缕发丝捋到了耳后。经他手上的温度,她耳后的皮肤变得异常温热敏感。

    沅沅低了低头,“你有眉目了?”

    “嗯。”

    察觉到彼此间气氛异样地暧昧,她必须要说些什么活跃一下气氛,不然显得很奇怪。

    “那颗星球上,后来怎么样了?”

    “没有活下来的。”

    沅沅惊诧,“没有,活下来的?”

    “它们自相残杀。最后两只,两败俱伤。”他面无表情地复述道。

    那颗星球上,所有的怪物都死了,没有一只活下来。哪怕是那唯一活下的一只,也离死不远了。星球生机勃勃,很快虫鸟就会侵蚀它们的身体,巨大的绿色植被就会覆盖它们可怕庞大的骸骨,并借此生长。万物生生不息,生死轮回,永恒不灭。它们也能以另一种方式表示,它们曾经在这个宇宙中生存过的、那么一点微小的痕迹了。

    沅沅有点唏嘘。

    静默了几分钟,沅沅的声音又响起,“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在那颗星球上,那样的情况下,只可能是雇佣军掳走了你。”

    “这艘雇佣军飞船离开星球时我就注意到了。雇佣军不完成任务是不会离开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们抓住了你,并认为你就是能够让他们完成任务的最大筹码。”

    他想得半点都没错。沅沅不由惊异地抬头看他,他低下头,额头抵住她的额头,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徘徊。

    “在雇佣军的飞船上,他们也捕捉到了你现在这艘飞船发出的求救信号。我那个时候就在想,”他忽地顿了下,“一定是你。”

    原本他还要让那些雇佣军对绑了他的沅沅的那个男人发送信息,但就在他知道这艘飞船发出了求救信号时,他就确信,他的女人一定非常好,或许还干掉了那个家伙。即便他并不知道这种笃信从何而来。

    其实她对宇宙飞行器一窍不通,很多东西完全是凭着直觉去做的。她只是不愿意让飞船扎入雇佣军这个狼穴,却没想到,船到桥头自然直,他就在最危险的地方等着她。又惊喜又深感欣慰。

    “那我们现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