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她穿着漂亮的裙子,拉着我走过了大厅,来到了周六俱乐部的聚会大厅。不是楼下的那样,而是一间更小的房间,一个沙龙。 原来,我以前就来过这里。 屋里挤满了人,大多数穿着黑色的礼服。有人端着美味的点心和五颜六色的鸡尾酒穿过人群。到处是欢声笑语,快乐的气氛让我难以自控。有一双大手伸了过来,从母亲的手中接过了我,他让我踩在他的皮鞋上,带着我跳起舞来。 我抬起头来一看。这双大手的主人我认得,是阿加西斯先生。原来我早就见过他,远远早于女子学校的入学式。 我的脑子变得非常混乱,几乎不能呼吸。房间里的人都在说话,接下来。在我耳朵边,有人大声呼喊,呼喊我的名字:“三叶草!三叶草!你没事吧?”我觉得很迷茫;那声音听起来很耳熟。我慢慢回过神来,现是乔治在叫着我的名字。 “你怎么了?”他说,“我刚才怎么叫你,你也听不见。” “没什么。”我说。然后赶紧看手中的相机,黑盒子这时候已经到了威廉的手中,他也是一副紧张的神情看着我。 “我很抱歉。没什么事,我很好。我很好。” “你在抖。”乔治说,“你冷吗?我扶你先坐一下。” 我回想着刚才所见到的幻觉。它是那样的清晰、分明,令我无比震惊!又一次身临其境,我能感受到一切。那画面感觉真实,几乎比它消失后我睁开眼看到的真实世界还要真实。 我心中闪过一个问题,立刻说了出来:“乔!你到底要告诉我什么?是不是跟我的母亲有关?” 乔治和威廉,对视了一眼。“是!” “你快告诉我。”我的声调都变了。 他说:“你别着急,平复一下情绪,我们坐下来,我慢慢告诉你。” 我坐在沙上,过了许久,才缓过劲来。我谢了他们,也说了抱歉。我心中对自己刚才的失态感到羞愧。 乔治坐在了我对面的沙上,他开门见山的问:“三叶草,可知道‘验主义’?” 我点点头,说:“当然知道了,周六俱乐部最早的成员就是验派的成员啊,而其中最重要的人物就是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先生!” “那你是否知道你的母亲是一位验派女诗人,而她是周六俱乐部的最早一批成员之一?” 我摇摇头,说:“她去世的时候,我只有五岁,父亲极少对我谈起她,而我对她的记忆少的可怜。”我心中想:可是我刚才却想起了一些。它们就像是我记忆中遗失的碎片,我试图把它们在我的脑子里粘牢,修补好它。 威廉这时候插嘴道:“所以,你也不知道,她被验派的成员叫做‘天使’?” “我不知道……”我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似得。 乔治说:“我祖父病重那年,他让我去见他。是他,告诉了我关于你母亲的事情。他说她的死有蹊跷。而你的父亲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但是他把真相隐藏了起来。” “胡说!”我激动地站了起来,“我父亲告诉我,母亲是死于肺痨的。” “你在怀疑我祖父说的话吗?你认为他会无端端的说出这些?而这些话很可能毁坏一个人的名声!”乔治问。 我犹豫着。是啊,阿加西斯先生绝不会那么做。 “他还让我去找你,他的原话——‘只有三叶草能解开她母亲死亡的秘密!去找她,邀她加入周六俱乐部!’” 听言,我身体如同过了电流一般。我傻傻的望着乔治,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日记写到这里,我握着笔的手不断地颤抖。 我想起了这一切。从那天起,我费尽心思地寻找那些记忆的空洞,试图找到任何可能引回忆的小细节,这让我绞尽脑汁,身心疲惫。最近的一次就是母亲倒在血泊中的样子,但是记忆又变得模糊了。之后,连一点残留的记忆都很快消失殆尽。 我推开窗户,现天上早已飘起了雪花,向拉法耶特特广场看去,一片银装素裹,真的很美。 我放下手中的笔,拿起那台乔治送我的神奇相机,对着窗外拍下了一张雪景照片。(未完待续。)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