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陵水图-《长皇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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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休好奇,推着轮椅过去,到了近处拨开来往的人才看那四面石壁上竟都悬着牌幌。牌幌上写着字,最上一排是金色的,次一排是红色的,下一排是青的。

    陈休有心看一看金字牌幌,可坐在轮椅上起不了身,够不到它。心道没事装什么瘸子,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您这是要看牌幌还是看辩论?”一人道。

    什么辩论?陈休这才向石壁内瞅,就看场中三个矮案,呈‘兀’字排放,位已经坐着个二十来岁的书生,嘴唇干裂,脸色也显得有些苍白。右侧坐着个十三四岁的瘦俏少年,左侧案子空着,周围围着七八个人。

    “他们这是干什么呢?”

    那人打量陈休,会意笑道,“您是第一次来?这是陵水图的论场。”

    说是论场却不见有人说话,倒是周围人时不时耳语几句。陈休更是好奇,“他们这是在辩论什么?”

    那人笑,又把这场闹剧一一讲来。

    三天前,这书生说什么,世人俗气什么都能入口,而他们吃的东西必须精细干净,否则不能入口。说什么鱼肉腥,唯有腮边一点‘鱼腮肉’能吃。于是这个小少年就窜了出来,拦住这书生,说要跟他也能吃糠,又问他敢不敢在去论场去论。

    这陵水图论场的规矩是只要上了论场,必须胜负分了才能又,除非有一方认输,否则不能离开。谁知道这小少年一上了论场,却一句话不说,就是有人送饭送菜的时候一下打翻那书生的饭菜。书生生气,小少年笑他,“你该不会偷偷躲起来吃东西吧?”

    这书生说不得动不得躲不得,就这么都三天了。

    这小子!再看那小少年蹲在案上笑眯眯看着那书生。

    “吃饭睡觉这不是人之常情吗,这书生跟这死撑什么?”陈休笑问。

    那人也笑,“这不是他要死撑。他说了,他们师门规矩。他们吃的东西都得是十三四岁的干净漂亮的女娃子亲自种、亲自收、又亲自做的,连浇菜的水要用什么潼山化的雪水。昨天他已经喝了普通井水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肯吃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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