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七章 管账-《重生之煮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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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看,他心里那点猜测便落到了实处,自斟自饮了一口,将账册缓缓放下,脸上挂上了笑,对着楚凤歌身后两人询问:“这两位可是王爷府上管事?”

    那两人见他年纪小,神色间颇有些不屑,只做着面子上的礼仪拱手,道了句见过公子。

    卫鹤鸣慢悠悠道:“按理说,王爷家事我万万不该过问,两位管事也是有经验的人,看面相就老实勤勉,性格温厚……”

    两人腰杆子更硬了些,自以为是王府中人,别人怎么也不敢挑刺。

    却不想卫鹤鸣又把后半句接上了:“岂料竟是如此厚颜无耻、老奸巨猾,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是我年幼无知,见识浅了。”

    楚凤歌喝茶的动作顿了顿,半晌才把茶水咽了下去,杯子放回了桌上,眼里还带着残余的笑意。

    两个管事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语带不满:“小人自问多年来兢兢业业,不知是哪里得罪了小公子,还请小公子明示。”

    卫鹤鸣只笑:“你哪里得罪过我,我怕得罪二位管事才是,毕竟你们都是腰缠万贯的一方富豪,只是一年三千两纹银,当真不觉得拿着扎手么?”

    两个管事当时连头皮都麻了,还欲强辩,卫鹤鸣只把那账册亏空的第一项念到了最后一项,一分一厘的银子都没有算差,对那二人道:“既然二位自认兢兢业业,那恐怕就是我算错了帐,我听闻新上任的京兆尹手下也有精于书数之人,不如我们前去对峙一番,顺便也问问  ……奴大欺主,到底是个什么罪过?”

    最后一句话卫鹤鸣声音沉冷下来,那两人早已冷汗涔涔,不敢对答,用余光瞟着楚凤歌的神色。

    楚凤歌却不声不响,仿佛没见到一般。

    卫鹤鸣也不继续说,只把账册放下,对着楚凤歌笑:“殿下,我出去看看阿姐她们安顿好没有。”

    楚凤歌点了点头。

    待卫鹤鸣消失在门外,那两个管事“扑通”一声跪在了桌前。

    楚凤歌看了他们一眼,神色淡然:“跪着做什么。”

    两个管事磕头磕得“嘭嘭”响:“小人鬼迷心窍,求王爷饶命。”

    楚凤歌嗤笑一声,抬手从门外召进来一人:“带回去,处理的干净些。”

    两个管事动作僵了,性子硬的一个高声骂:“我跟随老王爷时你还不知在哪里!如此不仁不义,谁还敢为你卖命!你有种便活剐了我!你……”

    楚凤歌神色不变,一双凤眼中不带一丝温度,眉宇间还有着少年人的气息,可在摇曳的灯光下,却有如地狱走出来的修罗:“那便活剐了。”

    叫骂的声音哑了。

    楚凤歌看看自己的手,白皙均匀,还是一个属于十四岁少年的手。

    可前世这只手上死了无数的人。

    仁义?

    前世早年丧父在京中受尽欺侮,无人怜他孤弱,后幼弟病重求医无门,无人施舍慈悲,十九岁被迫远赴沙场九死一生,无人顾他性命,如今重活一次,他得了势,倒有人叫嚣起仁义二字来了。

    抱歉,他早已学不会了。

    下人悄声将两名管事带走,楚凤歌这才忽然抬手:“你……避着些卫小公子。”

    下人应是,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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